“嚓嘶!”一声利剑出鞘的轻响。众人只觉的四周的温度一瞬间降低了许多,一股令人发寒并且颤抖的邪气弥漫了整间大堂。
两道黑光闪过,苏平发现独鹰在刀尖离自己只有三寸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当啷啷!”独鹰的半条手臂连同手里握着的刀摔在了地上发出碰撞的声响,独鹰看着自己的断臂,眼睛越睁越大,嘴也张得很大,似乎想喊些什么,可是脖颈处慢慢地渗出了一道红线。独鹰抬起仅剩的完好的左手捂着喉部,发出嘶哑的痛苦声,就这样慢慢地跪在了地上。仅几秒后,独鹰脖颈处的红线越来越清晰,随即鲜血汩汩地流出,染红了独鹰的前襟和与膝盖接触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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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凶狮背对着这边也是一动不动,似乎变成了雕像僵在了原地。
洛轩一手持剑,一手持鞘,站在独鹰身后。甩掉剑尖的一颗血珠,归剑入鞘。
连同端木昀灵在内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氛围真是太可怕了,就仿佛一头深渊的巨兽在这小小的屋中蹲伏,随时都能吞噬掉所有人的那种压抑。
“真的是你……”苏平挤出几个字。
“平叔,好久不见。”洛轩苍白无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些微笑,可,那是苦笑。
“小轩,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去了哪里,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你知道大小姐找了你多久吗?”苏平哆嗦着爬起来,腿还在打颤,脸上的表情十分惊愕。
“平叔,您的西湖醋鱼,只能下次再来品尝了。”洛轩看着苏平手里的盘子,满眼都是忧伤,“谢谢。这么多年,我还是最喜欢这道菜。”
“找到你了就好,这样我也能给大小姐一个交代了。”苏平的眼眶湿润了,言语中却透出喜悦。
“平叔,见到您还很好,我就放心了。后会无期。”洛轩说罢,转身跑出望月楼。
“你要去哪儿?只要你回来,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你没必要一个人都背在身上!”苏平几步追到门口。
洛轩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苏平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令人心痛的悲伤。
“弄脏了酒楼,抱歉。”说罢,那黑色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雨幕中。
“无论如何,你的心,可不能死啊。”苏平瘫坐在望月楼门口,一个精壮的大汉此时如同孩童一般,泪如雨下。
事后,店小二也不敢私自打扫,只能扶着苏平坐下来平复心情。掌柜的看着空荡荡的大堂,不住地心疼,基本上吃饭的客人此时也都跑光了,大堂被砸的乱七八糟,还有两具尸体和两个伤残。掌柜的抖抖手,坐在柜台后面不住地叹气。
“小师妹,我们不走吗?”一名青年问道。
“不,大师兄,来临安城之前青山师叔特地嘱咐过,来到临安城首先要接触下萧乾萧统领。临安城的城防大小事务都是萧统领负责的,刚才听到掌柜的一开始便让店小二去请萧统领,此类严重的恶斗案件必定需由他亲自出面处理。”端木昀灵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少女,十分老成,面对眼前一片狼藉也不为所动,“比起咱们托人去找,眼下正是投石问路的好机会。这块问路石既已被无忧剑客投出,那咱们就收了他这个‘顺水人情’吧。”
“说的也是,现在这样子,咱们也无处可去,就在这望月楼多待些时候吧。”说罢,这几人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一边交谈一边等着萧乾出现。
留客居内,方隐简单介绍着当年镇海城洛家惨遭灭门的的案件。
“二十年前,镇海城洛家惨遭‘索命鬼’一众杀手灭门。洛家全家上下男女老少三百七十五口人尽数丧命并惨遭红莲劫难。镇海城洛家乃是顺天府的名门望族,数代人为国效力、鞠躬尽瘁,不曾出过一个贪官一个恶霸。此事一出,惊动朝野,先皇曾有旨,不惜任何代价查清此案还洛家一个公道清明。当今圣上即位后,又特别交代此悬案继续追查,可多年来仍未查得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经过遍及全国的探子的探查拼凑,顺天府终得一丝明线,在临安城曾有过‘索命鬼’成员的活动痕迹,因此圣上便派我来这临安城彻查当年这桩悬案。”待方隐说完此行的目的,一时间诺大的会客厅鸦雀无声。
方隐暗自打量着众人,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道:“说是一丝明线,实际上顺天府也是模棱两可,因此在下特来求助于城主大人和诸位英雄豪杰。”
“贤侄,可否透漏下那条明线是什么?在座的诸位都是叶某的至交,不会走漏风声的。”叶重阳怕方隐有所顾及,便以自己作为担保许下了承诺。
“有城主大人作保,自然无事。再者说,方才酒桌之前,诸位英雄也是真诚豪放,在下自当全盘托出。”方隐点点头,毫无顾及地说道,“顺天府查到的线索便是:五年前在临安城声名狼藉的‘七恶霸’可能和十年前突然消失的‘索命鬼’组织有所关联。”
“索命鬼?可是江湖上人称‘最凶恶最残酷’的杀手组织‘索命鬼’?”黄天霸不禁问道。
“黄帮主所言极是。”方隐点点头,“杀手组织‘索命鬼’在灭门洛家之后,便很少活动,最后也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