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萧,快去看看师父有没有起床,帮这位哥哥通报一声。”
“是,我这就去。”思萧应了一声,后便快步小跑至玄悔大师的屋宅里。
“有劳了。”凌骁颔首回了句。
思萧进屋后不久便出来了,并告知玄悔大师已经起床梳理好,且恰巧有空。
凌骁再度称谢,接着就整理衣襟,独自开门走进了房舍。
入门后还是那间被台阶分为两部分的小客厅,凌骁依然伫立在门口处的低阶半边,满眼恭敬地望着身前屏风上的那个映出的身影。
“凌施主,我们又见面了。”玄悔大师先开口道,还是那熟悉的沙哑低沉声。
凌骁躬身作揖道:“晚辈拜见玄悔大师,今日又来叨扰,不胜惭愧。”
玄悔大师浅笑两声,不以为意:“施主与贫僧颇有缘分,又何来叨扰一说?若是可以的话,贫僧倒还真想每日与你闲叙……”
凌骁听后只觉心头一暖,玄悔大师切入正题,问道:
“不知施主今日来到敝舍作何讨教?莫非心中又有积郁?”
玄悔大师话音刚落,凌骁面容一下子消沉了几分,顿了顿才回道:
“晚辈确实又遇到了难以排解的窘况,实在愁闷不已,让大师见笑了……”
“施主可否详说?”玄悔大师关心追问。
凌骁便将此前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了玄悔大师,包括二人联合华岳国两大家族铲除唐家堡,受到轩辕伯兴的密约前往宇文忠盛所部请求讨伐国师府,在东线边境那场和长心妖道的战斗,还有后来自己因心情烦闷不告出走,导致南宫芷月在寻找他的路上不慎被国师府抓获的事情,以及昨天夜里在国师府的详细经历也都尽数告知。
“是吗?那位姑娘竟被挟作成了人质,还炼化出各种毒丹,这国师府当实在歹毒!……”玄悔大师不禁慨叹,语气隐隐有怒。
凌骁越说越是激动,竟有些情难自抑:“都怪我,若是我那晚不出走的话也就不会这样的事情了……我真是没用,不仅没有保护好涵儿姐,连她也没办法护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