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惊,提剑跨出房门。左边第二间房门前已经围了好多人,两人挤了进去,只见“漠外双煞”躺在地上,两人背部都有一个小小的伤口,竟是利剑造成的!
这时,彭麟阁、邢泰、孔中峤、严中益、华中敏及五大护法先后赶到,而丁氏兄弟、郑乱麻、燕孤舟、圆悔大师、可听大师也早已闻讯前来。
彭麟阁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他查看了一下两人的伤口,对邢泰喝道:“传我口令,封锁寨门,严禁任何人出入,且不可走了杀人的贼子。”他虽然没说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但此时此刻,王再笑等人却不好再提下山的事。
彭麟阁又抱拳对众人说道:“有劳诸位且到聚义大厅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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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脱不了嫌疑,只好听命而行。
来到聚义大厅,大家纷纷入座,彭麟阁说道:“彭某是个粗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诸位有什么看法?”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言语。
彭麟阁看了看圆悔大师,说道:“大师号称‘神眼僧’,难道连大师都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圆悔大师摇头合什道:“老衲这‘神眼’之号只是说明了老衲眼神好使一些,这探求真相之事,老衲的确无能、不敢妄下断语。”
“神眼僧”都看不出端倪,别人更不敢乱说。彭麟阁见众人都不说话,他说道:“‘漠外双煞’与彭某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却是侠义心肠之人,他二人不远万里赶来为我铁骑山寨助拳,彭某感激不尽,而今二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铁骑山寨,彭某定然要找出凶手来,否则,便是二人到了地下也会寒心的。”他嘴上说的虽然是想为“漠外双煞”洗刷沉冤,但是谁都知道他最担心的是凶手冲着铁骑山寨而来的。
郑乱麻站起身来说道:“彭寨主是不是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如果有,就请彭寨主直言,郑某人绝对不会放过他!在我等眼皮子底下行凶,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彭麟阁没有说话,但是五大护法的眼睛却直视燕孤舟的宝剑,燕孤舟脸色一沉,冷笑道:“莫非诸位怀疑是燕某不成?”
彭麟阁黑着脸,毫不掩饰的说道:“不敢,只是这里只有燕庄主是飞马堡的朋友。虽然燕庄主送来了马天飞的求和信是真的,但是信中却并未言明飞马堡愿意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与铁骑山寨和谈,这让彭某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另外,龙二傻与鲍老憨皆是死于剑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燕庄主刚好是使剑的高手,‘燕子飞剑’更是名不虚传。综上所述,彭某不得不怀疑燕庄主有假意送求和信实则残杀我寨中朋友的嫌疑。”
燕孤舟看了看王再笑与付我情,说道:“这里使剑的朋友,好像不只燕某一个吧?”
王再笑与付我情相视苦笑,暗道:“这姓燕的倒真会拖人下水。”
彭麟阁不能否认:“没错,我听闻王少侠与付少侠也是使剑的高手。这里除了三位用剑、圆悔大师与可听大师不用兵刃以外,其他都是用刀的。彭某虽然没有见过‘漠外双煞’出手,但是从他们的言行举止可以看的出来,二人绝对是神武境界以上的高手,武功与诸位差不了多少,如果要杀他们,不用自己称手的兵刃,是绝对说不过去的。所以,杀‘漠外双煞’的人,绝对是用剑的高手。”
燕孤舟双眼一翻,说道:“既然有三个人用剑,无凭无据的,彭寨主就不该只怀疑燕某一人。彭寨主刚才也说了,这‘漠外双煞’武功修为至少达到了神武境界,以燕某一人之力,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杀了这二人,并非易事。”
彭麟阁思索了一番,点头说道:“燕兄说的也有道理,‘漠外双煞’绝非等闲之辈,燕兄一已之力的确很难得手。”他又看了看王、付二人,问道:“‘漠外双煞’是与二位少侠结伴而来的,不知道二位少侠在路上可与‘漠外双煞’有什么不愉快?”他这话显然是在怀疑王再笑与付我情。
王再笑也不搭言,只是苦笑,付我情则回答道:“我二人与他们并无任何过节,这二人也并不是我们杀的。”他的话说的不卑不亢,令人也无法再说什么。
彭麟阁干笑几声,说道:“既然如此,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请两位且在寨中多盘桓几日。”
付我情微微一笑,说道:“我与王少侠习惯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自由生活,不喜欢受人约束,不过既然寨中出了人命,我二人倒是愿意多待几日。”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问心无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受任何制约,留下来只不过是给你面子而已。
彭麟阁知道眼前这少年虽然说话温柔,但武功却不在自己之下,何况洛阳付家势力之大远超过了铁骑山寨。双方又同处洛阳一南一北,若要真得罪了这位付三少爷,铁骑山寨还真不一定能在洛阳站住脚。更何况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位武功深不可测的“笑侠”王再笑!
所以他虽然听的出来付我情话里的含意,但此时此刻,却只能不露半点不愉快,强颜笑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各位且先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为了各位的安全,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请各位尽量不要随便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