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虎笑道:“那倒不是,只是郡王爷乃是我兄弟的恩人。当年朝廷派人剿匪攻打太行山的时候,是郡王爷带的队,否则我们怎么可能败的那么惨?只是打到最后,群王爷仁心宅厚,他见我二人并非大奸大恶之辈,便放了我兄弟一马,否则当初太行山就不是灭寨那么简单了,恐怕我哥俩的性命也早就不在了。所以郡王爷有事,我等定会效命。”
王再笑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去龙门山寻找军饷不是为了自己。”
丁黑虎说道:“我们太行山多年前与朝廷发生了冲突,损失惨重,势力早已远不如铁骑山寨了,若不是受命于郡王爷,我兄弟怎敢私自去惹‘二十六侠’之一的彭麟阁?只是柴小王爷与马天飞却不知道我兄弟的身份。所以我兄弟才会被他们引入歧途,最终被王少侠及付少侠识破了目的。”
王再笑喃喃道:“这就难怪了,我原本也奇怪你二人怎么敢如此大胆去打铁骑山寨的主意,而且事发后打死也不说幕后主使,现在终于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你们是奉了王爷之命。”他又对柴玉台说道:“那王爷请我二人前来,倒底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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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玉台正色道:“也没有什么,还是为了那批军饷。倒不是本王执着固执,皆是因为那批军饷非同小可,其乃是本王与父王筹集的边境军费,没想到却于五年前无故失踪了,还连累了飞马堡的马三清及‘二十四秀’命丧龙门山,本王甚感愧疚,这五年来一直想查出它的下落,给飞马堡一个交待。久闻王少侠有过人的智慧,所以想请王少侠为本王解惑。”
这样一个正气之人提出的要求,王再笑自然不会拒绝。他理了理思绪说道:“据说当年马天飞的父亲马三清与褚四泰、飞马堡‘二十四秀’护送这批军饷在龙门山下遭遇铁骑山寨的‘三十六魔星’,经过一场混战,马三清与‘二十四秀’全部遇害,而‘三十六魔星’也被路过的银龙铁扇所杀,军饷就此没了下落。”
柴玉台说道:“不错。我猜银龙铁扇之所以连褚四泰也不放过,一定是他暗中勾结的‘三十六魔星’,背叛了马三清,否则‘三十六魔星’不会得到准备的消息进行伏击。”
王再笑问道:“王爷料事如神。那以王爷之见,这批军饷去了哪里?”
柴玉台想了想,说道:“当时厮杀的双方皆无活口,唯一的目击者就是银龙铁扇,但是银龙铁扇其人本王虽未谋面,却有所耳闻,本王相信以他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私吞这批军饷的,甚至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何况他向来独来独往,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得将这么大的一批军饷运走,是不可能的。”
他能相信银龙铁扇的为人,王、常二人对他的好感度不由又增加了几分。柴玉台继续说道:“当时的战场是在龙门山下,银龙铁扇离开之后也是铁骑山寨的人第一批到达了现场,所以本王怀疑是铁骑山寨的人等银龙铁扇离开后,将军饷藏了起来。”
王再笑说道:“可是之前彭麟阁曾一再表示,军饷并不在龙门山。”
柴玉台眉头一锁,询问道:“他说的话真的可信吗?此人可是黑道枭雄啊。”
王再笑想了想,说道:“他的话是否值得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包括丁氏兄弟、柴小王爷都曾潜入过龙门山,但却都没找到关于军饷的一丝线索,而龙门山上上下下,包括叛变的邢泰和华中敏在内都确定没见过这批军饷。军饷如果藏在龙门山,应该不可能这么难找。”说罢,他又问道:“若王爷认定军饷就藏在龙门山,又为何不让朝廷派军队去攻打呢?”
柴玉台苦笑道:“首先,本王已不在军中,无权调动军队,当然,以本王的地位和之前与军中将士的旧交,也可以想办法驱使军队去攻打龙门山。但彭麟阁非一般的绿林草莽,他乃是‘二十六侠’之一,与冷盟主也是旧交,所谓‘江湖事,江湖了’,我们若贸然发兵攻打便是破坏了江湖规矩,于冷盟主那里是没法交待的;再者,本王打心里佩服彭麟阁这个人,也没有置他于死地的意思;至于最后一个原因嘛,说来就惭愧了:其实这件事我与父王是有私心的。虽然这件事在江湖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在朝廷里,却一直被隐瞒着。”
王再笑问道:“为什么?”
柴玉台解释道:“父王与本王在朝多年,树有不少政敌,一旦丢失军饷的事情被皇上知道,定会有人趁机报复,弹劾陷害我们父子。父王多次告诫本王,此事不可声张,从此息事宁人。也正因如此,铁骑山寨虽然屡次做拦路抢劫的买卖,我们却没有正面发兵攻打,就是怕别人会猜忌、联想到此事。所以本王也只能偷偷派承欢前去调查。请二位来此河边相会,却不请二位入府,只是怕父王知道了本王又再私下里调查此事会生气、责怪本王。”
王再笑更加不解道:“可是此事纵然能瞒过别人,但是边境的军士没有收到军饷,发不下饷银,难道不会上报朝廷吗?”
柴玉台说道:“当时镇守边关的乃是平西大将军萧远征萧帅,他乃是家父的好友,亦曾是本王以前的顶头上司,本王这双腿就是跟随他远征沙场时废掉的。他为了我们柴家的安危,便将此事压了下去,所以朝廷才一直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