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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万武瞅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他表情严肃的对王再笑说道:“实不相瞒,若不是以为此番买卖非我等莫属,我们也不会大老远的由京城赶到临淮城,还直接带着众多人力物力。虽然到头来却没有如愿,但出于大局,雷某还是那句话——并无不满。但若少侠逼问当时雷某的内心,实话实说的话,当时不但雷某不开心,就连手下镖师也俱不高兴,但既然这是老王爷与郡王爷的意思,雷某也不敢有任何异议,更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
为了缓解下属众人的失望之情,当时雷某还特地带众人一起西行,去武当山游玩了一番,一方面是为了疏解众位镖师的压抑情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拜访我的老朋友黄无涯真人。马三清遇害的时候,我们整个龙虎镖局的人都在武当山,此事黄真人可以做证。少侠若怀疑我等有劫镖之嫌,恐怕是多心了。”
常问谁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小声对王再笑说道:“记得铁骑山寨与飞马堡在伏牛谷火拼那天,黄无涯曾经对彭麟阁说过,马三清遇害那天,他曾在武当山接待过龙虎镖局的人,看来此事不假。”
王再笑沉思了片刻,说道:“武当山距离龙门山千里之遥,雷当家的自然无法分身劫夺军饷,就算是指使他人,想来龙虎镖局的好手都在武当山了,雷当家的也没有这个条件,这个道理在下还是明白的。”
雷万武一拱手:“谢谢少侠的信任。”
王再笑又看了看马天飞,问道:“马少堡主,有几个问题,在下还要问问你。”
马天飞依旧一副不露喜怒的城府,抱拳道:“少侠请讲。”
王再笑问道:“听彭寨主说,五年前,令尊刚刚遇害,马少堡主就闻讯率人赶到了现场,可有此事?”
马天飞承认道:“没错,事情的确如此。”
王再笑不禁有些怀疑:“飞马堡坐落于郑州,距离龙门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为什么马少堡主会那么及时的赶到?甚至可以说与近在咫尺的铁骑山寨的人是前后脚赶到现场的,难道少堡主早就知道令尊会出事不成?”
马天飞面色稍变,接着恢复正常,说道:“实不相瞒,的确如此。”
王再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回答,奇道:“哦?少堡主此话怎讲?”
马天飞回忆道:“正如雷当家的所言,不但雷当家的认为此趟买卖非龙虎镖局所属,就连家父等人也这样认为,所以家父来护国王府议事时并未带多少人手。后来家父侥幸取得这次买卖的押运权,便需要从护国王府赶回飞马堡抽调人手。当他回府准备去押运这批军饷时,脸色就十分难看。在我百般追问下,家父告诉我说,此次任务虽然重要,却并非机密,已传遍了整个江湖,可以说是凶多吉少。若他一旦有事,要我料理好堡里的事情,江湖恩怨本属正常,莫兴报仇之念。当时在下有些奇怪他所言之语,于是派人暗中跟随,当家父与‘三十六魔星’激战时,在下的探子就飞鸽传书回了飞马堡,于是我才急忙率人赶去援助,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原来如此,王再笑接着问道:“当时你赶到时,还有什么人在场?”
马天飞回答道:“只有彭麟阁与铁骑山寨里的人,别无他人。”
王再笑再次问道:“据彭麟阁说,你当时去查看马车上的箱子时,发现箱子已经空了?”
马天飞点头道:“不错,空无一物。”
王再笑眼珠子一转,又问道:“你可记得当时令尊来往飞马堡与护国王府的时间及押送军饷到龙门山的时间?”
马天飞伤怀道:“自然记得,出这么大的事,恐怕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五年前的五月初七,家父从飞马堡出发,五月初九赶到的护国王府商议押运军饷之事;次日,也就是五月初十,他取得此次买卖的押运权,从护国王府赶回飞马堡抽调人手,于十二日下午到飞马堡,又于十三日率众人出发再来王府,应该在十五日下午到了王府,然后押运军饷于十六日出发,十八日到了龙门山下,之后便发生了不测。”
王再笑又向柴玉台求证道:“马堡主可是真的于五月十六日从王府出发的?”
柴玉台回答道:“不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