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强看了看冷若冰,冷若冰微微点头允许,毛强说道:“这手绢由顶级西湖丝绸所制,天下没有几条,乃是西湖林家庄庄主林战一年前来冷云宫拜会老宫主时送给老宫主的,老宫主疼爱少尊,便送了几条给少尊,少尊怕热,所以随身带着两条擦汗用。”
南宫上善嘟囔道:“真不愧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哥,一个大男人还怕热,还要随身带着手绢!”
付我情举起其中没有血迹的一条,说道:“这是在燕庄主房间的窗户底下发现的,应该是你仓皇离开时掉落的。”他又举起另一条带有血迹的:“而这条带血的,乃是南宫姑娘在前院的花丛中找到的,应该是你为了掩饰真相擦拭‘霜猴剑’上的血迹然后扔掉的。”
冷若冰歪了歪嘴,说道:“如果本少尊所记不错的话,西湖林家乃是付少侠的娘舅家,这手绢你付我情也可以轻易获得,我怎么知道这手绢不是你自己所有之物,此刻为了替王再笑掩盖拿出来冤枉我的?”
付我情承认道:“林战的确是在下的舅舅,这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这手绢只出在当时,而且天下少有,两年前付家与林家就没了交往,直到今年才又开始走动的,这其中原由,天下皆知,我就不需要再说了,所以我不曾获得这种材质的手绢。如果你想证明这两条手绢不是你的,可以将你的手绢拿出来,如果你拿不出来,那只能说明这两条手绢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冷若冰再一次无力的辩白道:“这两条手绢是我的,但是若有人偷了我的手绢嫁祸于我,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对吗?”
付我情笑了笑,说道:“冷少尊说有可能那就完全有可能。但是你的‘霜猴剑’呢?你的‘霜猴剑’没有被人偷走过吧?”
冷若冰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问到自己的“霜猴剑”,答道:“当然没有。”
付我情拍了拍胸口,双手一插,说道:“吓死了我,如果你的‘霜猴剑’也不见了,我可就真拿你这张‘死鸭子嘴’没办法了——你的‘霜猴剑’乃是大汉名将李广的佩剑,由蜀山之巅的千年寒铁所铸宝剑,其沾血之后就算被清理过,只要没有超过三天,那就仍会有残留血迹残留,只要将此剑放在温水中,不一会儿,水就会变色。冷少尊要试一试吗?”
很明显,若真的试剑,那冷若冰只会更加无地自容。到了此时,他已经不得不承认了,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完全没有悔意,而是大笑道:“不必了,你说的没错,这事的确都是本少尊一人所为。我的目的只是想试一试几位少侠的能力,早就听说几位少侠在江湖上屡破奇案,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呢。”
他这牵强的借口虽然令在场众人都哭笑不得,但好在没有造成太恶劣的后果,唯一受了轻伤的也只是他自己,而他又是冷盟主的儿子,江湖地位超然,众人也不好过份指责于他。
他又站起身来,对燕倾城说道:“但是本少尊对燕姑娘的爱慕之心却是真的,还希望燕姑娘你能够明白。”
听他一口一个“本少尊”,再加上他的一番“慷慨陈词”,燕倾城对他更加鄙夷,怎奈人家毕竟是冷盟主的爱子,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扭过脸去,充耳不闻。
倒是南宫上善,忿忿不平的说道:“这人怎么还好意思腆着脸说这样的话?”
燕孤舟沉声说道:“冷少尊的‘好意’燕某十分‘感激’,只是做法我等不敢苛同。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此事与他人无关,那么燕某也不敢再强留冷少尊在此,就请冷少尊先回去吧,改日燕某一定亲自去拜访令尊。”
既然燕孤舟下了逐客令,就算冷若冰脸皮再厚,也不好再强留,他只得说道:“那好吧,本少尊这就回江宁。至于与燕姑娘的亲事,希望姑娘和庄主再好好考虑考虑。”
南宫上善小声笑道:“到了此刻,这小子还想着这件美事,当真可笑。”
冷若冰转过身,来到王再笑跟前,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说道:“这一次就算了,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我还要一较高下。”
王再笑心中早就把他嘲笑了个遍,现在更是解气,但他面上却不愠不火,笑道:“那我等着冷少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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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冷若冰与毛强,燕孤舟对众人说道:“让几位受惊了,想来连杯寿酒都没有喝安生,今天燕某再摆一宴,就当给各位赔罪了。”
事情既已解决,大家自然放开胸怀,畅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