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儿哽咽的点了点头:“六姐的确是来赔不是的,而且她走之前,夫君还没有遇害。”
既然她可以作证,白断再怎么怀疑陈陌儿也只是徒劳,毕竟他没有任何佐证。
这时,陈陌儿突然发难道:“我倒想问问白少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白少侠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看来没少为我操心啊。白少侠来此一系列的目的又是什么?你若说是为了我的大姐夫您的堂兄,我总觉得您不够客观,一直在针对我夫妻;你若只是单纯的跟踪于我,这恐怕对我这个有夫之妇的声誉不太好,我家夫君未必愿意。”
白断被她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门主夫人这是在怀疑我吗?”
陈陌儿毫不客气的说道:“白少侠见谅,五姐夫和七妹夫遇害,做为醉仙门的人,我觉得最应该怀疑的不是我们这些亲人,而是外人!”
白断看着王再笑冷笑道:“这里恐怕不只我一个外人吧?”
陈陌儿却说道:“王少侠乃是拙夫的好朋友,而且他是被拙夫临时请来的,所以我并不怀疑他。至于白少侠,我还是那句话,你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断不愿意正面回答她:“不管我目的为何,我都不可能是凶手。因为岳华高岳五侠与邰豆豆邰七侠是死于剑下,而我用的是刀!”说罢,他抚了抚自己的“断鹿刀”——不知道他是在提醒众人他用的是刀,而是在威慑众人他的刀不容小觑!
陈陌儿莞尔一笑:“白少侠是欺负我乃妇人,不懂武学吗?”
白断针锋相对道:“我知道你武功很高!”
陈陌儿继续说道:“谢谢白少侠称赞,那我也就不谦虚了!在场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早已到了‘刀剑互通’的境界,一个刀客想改刀用剑或者一个剑客想改剑用刀,我觉得那都不是事。”
眼见双方言语互不相让,王再笑终于忍不住插口道:“白少侠,恕我多嘴,您这样一直不肯透露您的来意,的确让人不得不生疑!您此来若无恶意,有何不可告人的呢?”
白断想了想,对众人说道:“好吧,既然大家对我的来意如此感兴趣,那我也不瞒着了——我之前说是有朋友通知我白连堂兄之事并非全部事实,有人通知我是真,但却不是我的朋友。
我曾多年打听白连堂兄的下落一直未果,至到这段日子随师父来江南,我突然收到一封未署名的书信,才知道白连堂兄在醉仙门,且已去世多年。信中还写道,说是白连堂兄乃是被司马门主所害,让我来为其主持公道。所以我来此就是为了查清白连堂兄的真正死因。也正因为写信之人言名了白连堂兄是为司马门主所害,我才会暗中监视门主夫人。现在看来,写信之人应该就是真凶,他让我来的目的不过是借我的手除掉司马门主,也为他行凶扫清障碍。”
王再笑插口道:“白少侠是个明白人,瞬间便看透了其中的玄机。司马酒缸应该也是这个人的目标,他想借白少侠之手将其除掉,就算白少侠不能除掉司马酒缸,只要白少侠一闹腾,他就可以混水摸鱼,甚至白少侠还有可能做他的替罪羔羊。只是这人倒底是谁呢?”
白断喃喃说道:“肯定不是白连堂兄、岳华高、邰豆豆这三人,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如果他们是凶手的话,不可能笨到把自己整死;王少侠与我皆为外人,不可能提前布这么大的一个局,所以也可以排除;虽然我很不喜欢司马门主,现在看来,他既然被凶手当成了目标,他和他的夫人应该不是凶手。其他剩下的人当中,应该就有人是凶手了。”
王再笑暗道:“之前只觉得白断冷漠暴躁,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聪慧,只是看他事事针对司马酒缸,大有视他为对手之意,看来以后司马酒缸不会好过啊。”
而另一个聪明人则是巾帼英雄陈陌儿,她说道:“既然五姐夫和七妹夫两条人命都没了,话又说到这份上,大家也别藏着掖着了,该是谁就是谁,该怀疑谁就怀疑谁,大家都说说吧。”
她如此直白,竟然无人敢言语了。见大家都不说话,她又说道:“你们不说,我说。小女子与拙夫自成亲以来,彼此了解,又得家父垂爱,将门主之位传于拙夫,我这里深感惭愧,因为我知道,这门主之位本是大姐夫的,我上有姐姐下有妹妹,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家夫君。可是最终父亲为什么会将门主之位传于拙夫,我想大家自己心里应该有个底吧?父亲虽然好武,但却喜欢与世无争,这是父亲对醉仙门的期望,也是对醉仙门以后历任门主的期望。但是各位姐夫妹夫,你们真的与世无争吗?对,你们从不踏出醉仙门半步,从不与江湖牵扯,但这就是与世无争?你们还不是为了门主之位在门内勾心斗角?在门内尚且如此,若你们当了门主,恐怕就不会真的做到不与江湖牵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