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敬山见他怀疑到自己的妹妹和夫人身上,连忙说道:“七妹此言不错,王少侠多虑了。拙荆张氏为人善良谦和,从无妒忌之心,她在祠堂礼佛是因为其他事情,绝非介怀金钗。”
王再笑见他们兄妹感情如此深厚,不好意思的说道:“七姑娘见谅,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卢敬山知道一时查不出什么来,对众人说道:“委屈大家在府中盘桓一日,待找到小女,老夫再向各位赔罪。”卢园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谁也不敢违背卢敬山的意思,否则一定会被他人怀疑。
回到客房,王再笑陷入苦思。洛神花提醒道:“你有没有想过,找到卢羽衣的关键是什么?”
王再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关键自然是确定谁是在密室中打伤雁翎姑娘的那两个人。”
洛神花又问道:“那要确定这两个人身份的关键又是什么?”
王再笑想了想,说道:“武功!这二人武功一高一低,而且武功低的还有伤在身。”
洛神花见他找到了症结,故意问道:“哪两位最具有这种特征?”
王再笑眼睛一亮,叫道:“你是说凌紫阳和卢六娘?”
洛神花自信道:“凌紫阳是卢六娘的师父,二人武功有明显的差别。而且能找到密室的,除了那位女飞贼以外,恐怕就是剩卢家自己人了。之前酒宴上,卢六娘率先离席回房休息,本就奇怪。刚才在大厅上,我看凌紫阳一直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卢六娘,而卢六娘脸色发白,不是有病就是有伤。”
赫连正连忙制止二人:“卢家弟子武功各个了得,只有卢六娘不喜武学,但她是凌紫阳前辈的高徒,武功不会太低,不一定比雁翎姑娘差,雁翎姑娘未必伤的了她。再说,我们也不能乱怀疑凌紫阳,他可是前辈高人啊。”
王再笑不赞同他的观点:“前辈高人也会犯错的。何况凌紫阳很少下峨嵋山,这次竟然为了卢羽衣的满月洗礼亲自来长安,着实有些可疑。特别是卢六娘,虽然她是常问谁的未婚妻,我本不该怀疑她,但她的确似乎有些病恙。”
大堂之上雁翎与赫连正多有亲近,洛神花醋意未消,现在更不理会赫连正,她直接又问王再笑道:“若是卢六娘有伤在身,但又不方便找大夫,那么接下来会怎样?”
王再笑会意道:“凌紫阳一定会趁着天黑没人的时候去给她运功疗伤。”
洛神花总结道:“只要我们抓他们一个现形,看他们还能怎么解释。”
王再笑思绪周密,说道:“不过此事不可过份张扬,只通知卢老爷子一个人就行。”
洛神花拉着王再笑,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卢老爷子。”
赫连正见二人动真格的,连忙问道:“你们真要去?”
洛神花冷笑道:“师兄,你就在房中好好回味你那位雁翎姑娘吧。”说罢,拉着王再笑出了房门。
王再笑这才知道洛神花为什么会变的这么热心,他取笑道:“难怪你今天这么多话,原来是‘醋’的力量啊。”
洛神花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这个‘姐妹’除了会拆台,还会点别的吗?”
?
深夜,一个黑影窜入卢六娘房里,卢六娘叫道:“师父,你来了。”说罢就要起身。
凌紫阳低声说道:“你先别动,让为师为你打坐运功。”
卢六娘点了点头,二人盘膝而坐。
凌紫阳说道:“你身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要不要告诉卢老爷子?”
卢六娘摇头说道:“现在卢园乱成这样,在这个时候说恐怕不妥吧?”
“那你认为什么时候说才妥当呢?”卢敬山与王再笑、洛神花推门而入。
凌紫阳与卢六娘面面相觑。
卢敬山严厉的说道:“六妹,在众多弟弟妹妹中,我一直认为你是最听话的,没想到你竟然与令师一起做出这样的事。”
凌紫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卢敬山如此质问卢六娘,不禁问道:“老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卢敬山生气的说道:“六妹的伤难道不是被雁翎姑娘打的?而雁翎姑娘难道不是被老哥你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