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默摇摇头,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尽数抛开。
迎着天山童姥那期待的目光,松开缰绳,在储物戒指上轻轻抹过,一张质地古朴的画卷凭空出现。
“你自己看吧!”
天山童姥迫不及待地接过画轴,打开一看。
熟悉又陌生的图画出现,天山童姥看得出神,低声呢喃,“这画功和技艺......确实是师弟的风格,这图画的是李秋水那个贱人?!”
说到最后,声音明显已经变形。
天山童姥双手死死地攥着画纸,强忍着没有将其撕碎。
李玄默轻轻摇头,好心提醒,“这上面画的可不是李秋水,童姥你在仔细看看。”
听到这话,天山童姥再次看去。
依稀辨认之下,终于是发现不同之处。
所得到的答案也让她感到惊讶......以及无法接受。
“这画的不是那贱人,这画的是......沧海!”天山童姥神色空洞,语气也带着迷茫。
她和李秋水斗了几十年,自然很清楚对方的情况。
眼前这幅画上的女子,虽然跟李秋水十分相似,可多处细节都暗示了其真实身份。
李玄默瞧着天山童姥那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心中轻叹。
“当初无崖子前辈与李秋水隐居琅嬛福地,刚开始确实恩爱,也共同孕育一个孩子,谁曾想无崖子后来移情别恋,找来一块美玉,并将其雕刻成李沧海的样子,从此寄情玉像,对李秋水日渐冷淡。”
天山童姥身形摇晃,脸色苍白,遭到巨大的打击。
原来无崖子爱的根本不是她或是李秋水,而是李沧海。
那她们这么多年来的争斗,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哈哈哈,原来如此,师弟爱的原来是沧海,哈哈哈......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天山童姥放声大笑,声音听上去异常凄厉。
然而李玄默却清楚的捕捉到,从她眼角留下的一抹晶莹。
遥想当初,因为自己被李秋水害得走火入魔,这辈子都只能够维持八岁女童的外形,无崖子选择李秋水,她并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