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人耳目,他特地去了二十里外的张家村买的杀人工具。
“小人记得,那天他来找我买刀!”
牛壮的话一点不出李修的意外,他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会对他有印象,照理说买刀的人每天都有,三四个月前的事你还能记得如此清楚么?”
“大人有所不知,买刀的人是不少,但买剔骨刀的人每年都是屈指可数,故而小人印象深刻。”
“好!”李修闻言点点头,随后朝刘运问道:“刘运,你对他说的话可有异议?”
见事实胜于雄辩,刘运自然没什么好否认的:“没有!”
“来人,将证物给我呈上来!”
又进来两位衙役,手里各自端着一个盖着黑布的盘子。
李修接过第一个盘子,随后将上面的布掀开。
“牛壮,这刀可是你锻造的?!”
牛壮伸长脖子仔细辨认,但看清刀把末端后果断点头:“是小人锻打的刀!上面有我家的标记!”
“可是你卖给刘运的那把?”听到李修继续发问,牛壮又将头伸到盘子面前。
“是的,小人有个习惯,对于锻打的剔骨刀都会标记,这刀背后有小字甲柒,是今年打的第十把剔骨刀。”
“这把刀是杀死章为的凶器,你可得给我认清楚了,不然作伪证罪同主犯!”
这把刀同样是在尸体附近的林子里挖出来的。
刘运杀人后过于自信,虽然将凶器跟尸体分开掩埋,但距离并不遥远。
李修在推演过程中自然看到了位置。
听到李修的话后,牛壮被吓得脸色当时就变白了。
于是认真又看了几遍那把刀,随后笃定说道:“确实是小人锻打的,也是卖给这位客官的剔骨刀!”
“刘运,这事你怎么说?!”李修将杀人凶器丢到案几之上,转身质问道。
“这刀数月之前丢失,草民心想无关紧要,并没有报备官府,这刀若是杀了人,那定是偷盗的毛贼干的,还请大人明鉴!”
这个物证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自己,刘运自然打死不会承认,于是编撰出了莫须有的盗贼。
“呵呵,盗贼偷刀么?你倒是脑筋活泛的很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件血衣你可认识!”
李修将第二个盖布的盘子掀开,上面放着一件衣裳,衣裳之上遍布褐色污渍,分明就是些干枯的血渍。
这是跟刀埋在一起被发现的,李修拿出此物,早在刘运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