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霎时都乐不可支。
唯有一旁的秦律枢无心调笑,正目光焦灼地看向擂台中央,神情肃然。
霍鸣禅本来就不擅『御守剑』,方才赢上一局也是忽然变招出其不意,在第二局时难免力不从心。
更何况,他打心底里就不赞同墨家学说,难以理解兼爱非攻之意。
与霍鸣禅截然相反,黑袍人本就行踪诡秘,在他使出『通神役鬼』之后,整个擂台都变得鬼影幢幢,更显鬼气森然。
云魏当即对谢慕琅道:“谢兄可有注意到,往往是碧璃这边使出新招式,东海客那边随即便跟着领会?”
他是专门挑这个时机来提点对方的。
霍鸣禅的失败从一开始就已然注定,并不会随霍家家主的盲目自大而转移。
如果他和东海来客今日必有一战,此刻就差不多要开始未雨绸缪,而毫无疑问,谢慕琅就是他最可靠的盟友。
“嗯?”谢慕琅闻言一愣,随即便回过味来,“先前站在擂台上时,我是觉得古怪。云兄此时一说,我才发现果然如此。”
他还道对方的策略一直都是后发制人,亦或是故意要采用一模一样的剑招羞辱立威。
却从来不曾想到,东海来客竟然根本不通四剑战技。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其实也不怪谢慕琅。
深渊这个词语本身就是诸元大陆最神秘的禁忌,更被人为地从历史记载中系统地抹去。
云魏遇到了那么多人,也唯有八百年前参与过光辉之战的艾萨克知晓一二,更别提远在东方之极的碧璃城众人了。
“云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一直看向场内的秦律枢却忽然开了口。
这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死死地盯着云魏,目光如炬,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果四剑战约一开始就并不公平,他们现在在擂台上斗个你死我活,又还有什么意义?”
谢慕琅急忙劝阻道:“律枢……”
“师叔祖!都什么时候了,霍鸣禅会被对面打死的!”被谢慕琅拦着,少年郎立即嘴角下撇,仿佛快要哭了出来。
云魏经行末世多年,倒不至于真被对方吓到。
他看了眼泫然欲泣的少年,只是淡然道:“是啊,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声音无比冷漠,光是听着都令人心寒。
有什么意义呢,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弱肉强食才是唯一的真理。
碧璃城一开始之所以会立下四剑战约,还不是因为没有打过东海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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