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分明都喘着粗气。
而云魏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睛,不甘示弱地望着最终获胜的王者。
只见艾萨克的视线正不怀好意地落在自己的唇上,让他打心底泛出酥麻的痒意。
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正肿得吓人,偏偏始作俑者露出一副令人咬牙切齿的正经模样。
对方过于专注的视线本身,好似带着灼人的热浪,让他不得不出城投降。
云魏只得认输道:“好了,伊萨,适可而止吧。”
反正你也不会跟我做到最后,每次受罪的还不都是我。想到这里,他泛起的情思顿如潮水退去。
他知道艾萨克应有苦衷。
但时至今日,如此事实,无疑愈发加剧了他心底的落寞,还有患得患失。
艾萨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云魏忽然就冷淡了许多。
对方的脸颊依然泛着未曾平静的潮红,但眸光却不再痴迷,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带有时限的游戏。
他难免有些无措,在无措中慌乱,又在慌乱中怀疑。
自己刚刚,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艾萨克疑惑地思考道。
然而,他注定百思不得其解。
不太满意此刻的安静,云魏继续了先前的提问,“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忽然想着回来了?难道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一边说着,他走到窗边的桌案上,将昨夜摊开的书本全部收拢归好。
倒不是他忽然有了挑灯夜读的习惯,他只是找个借口,等艾萨克忙完回来罢了。
若不如此,两人的生活,除了睡在一张床上以外,恐怕再无交集。
他前世的邻居就是那样。
丈夫每天早出晚归,做着忙不完的工作,而老婆时常抱怨,对方是不是把家当成了旅馆。
对方是笑骂着说的,加上他们那里本就诙谐的方言语调,令人听不出到底是不是真在抱怨。
他小时候不懂,只觉邻居婶婶言语风趣。
结果现在忽然懂了,却是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艾萨克已经够忙的了。
而帮不上任何忙的他,本已足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