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琢磨起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来。实际是只有好好珍惜当下,才能更从容地迎接未来的日子。希望逝去的人能在另一个世界好好安息,愿他的灵魂一直平平静静的。我身边站着木砧、郑尚侔他们,这次全村脑袋不咋好的都来了,他们一个个傻乎乎地盯着面前的土堆,不知道接下来该咋办。这时候有个叫软硬的跟我说:
“难业哥,树高这次死得可真冤啊。”
我好奇地问为啥是冤?软硬说:“每次村里有人过世,我都能吃上好几回呢,这回树高死了,啥都没捞着,这不就白死了嘛。”一个叫角罕的说道:“软硬你可亏大了,你去树高家连个馍馍都没吃上,还跑到他家后庵撒尿去了。”软硬说:“树高都白死了,我还能咋的?”
郑尚侔说:“你们这些人要死了和杨树高一样,大家啥也噃想吃。”
角罕说:“我哩穷,死不起。我们将来就不死。”
软硬说:“谁想吃啥都不要想,我也不死。”他们这群人纷纷附和着说都不死。
我看着习习的冷风吹动身边的干枯的蒿草。没有人想着还有一个杨树高的人在这样的世界来过。
国家发展的是日新月异。车辆增加的速度非常的激烈,村子里好多人家都买回来小汽车。西潼高速建成十年光景就跟不上需要了,又要扩建。高速路从我们罗敷河村穿过。在动工的时候发现有古人活动的遗迹。陕西省考古研究院进行了发掘。发现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的灰坑五十二个,窑址三座、墓葬两座,出土了一批重要的遗迹和遗物。这个遗址最后定名为华阴兴乐坊遗址。在考古研究院走后,我发现在遗址的边上有村上的一个废弃房屋。我觉得这遗址必须保护起来,思考再三给周村长说了情况,周村长给村委开会同意我把这个房子修葺起来作为兴乐坊遗址的展览室。方便村里各路文化艺术团体在这里聚会和排练。
搞好了房屋装修排好桌椅板凳,上市里医院找杨艳丽让她给我找了个妇产科一个叫简宇芝的大夫,来村里召集村里的妇女们给讲了妇女的保健和身体易发病的防治讲课。又邀请了秦东着名书法家段江鸿来给村里的书法爱好者讲了书法作品的布局和落款,以及参赛时应该注意的事项。又邀请了秦东着名的才女郭淑云老师建立了《西岳文化》纯文学微信平台。邀请了秦东着名的瑜伽大师空灵老师给村里的年轻人讲了瑜伽的基本动作要领和做瑜伽对身体的好处。邀请了市里宣传部的候丽娜老师给村里的各个广场舞蹈小组讲述了舞蹈的基本知识和群体舞蹈的排练事项。着名诗人马跃老师成天的泡在村里热情的为凡是爱学习的人护持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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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饭吃的香,觉睡的好,连晚上做梦都舒服,那水清清亮亮,那山绿绿油油。走起路来脚下轻快轻快的犹如飘动一般。现在一切外面的事情都是浮云,就一心想着把村里的文化搞出名堂,完了每天日行一善好好的修正自己。
在这个时候的一天,杨树花回来了,两年没见她的容貌有了根本的改变。那眼睛也正了鼻子也端了嘴巴也能看了。反正看起来像一个平常人的样子,脸上虽然谈不上好看漂亮。但是身上的气质高贵中透出和蔼,她是带着对象一块回来的,当她发现哥哥不在后哭天抢地的痛哭过后来到我家。
她给她的对象说过我帮助她的事情,他的对象非常的渴望见到我。他们来到我家买了好多礼品。树花和他的对象要给我十万块钱。我极力的回绝。我开着桑塔纳带着树花和他对象在华阴的各个景点游览。树花的对象特别的爱树花,说是他南方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的公子,特别有钱,在那里有几条街都是人家的房产,每年的房租都收几百万。看着杨树花有一个好的归宿我感到无比的高兴和欣慰,她两口子给兴乐坊遗址捐款十万元是的我的工作能全面铺开。
兴乐坊遗址和秦砖汉瓦收藏馆的落成的日子,我举行了落成大典。邀请了全渭南的社会名流和文学创作者以及书法大家参加盛典,渭南市各个名流演出了节目引起社会的轰动。
无事时我开着小卧车来到罗敷河河提上。红彤彤的太阳照在美丽的罗敷河上,一片阳光从水中反射回来五彩缤纷。若尼高兴激动的望着绿莹莹的河水欢快的从河提上跑下去,惊起翠绿的芦苇荡里不知名的小鸟呼啦一下子飞上天。
我受了这么多的罪,实际是罪有应得。你就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为了弄几个钱,干下好多罪业。我我那时候,农村人哞!大家娶媳妇都早,我也就拼着自己盖好的三间瓦房早早把若尼娶回家了。你别说伙计,她长得那叫个好看,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皮肤细白娇嫩,面如桃花,一双胖乎乎的手脚像小草一样柔软。这事搁到城里或家里条件好的,不美死了才怪!成天颠鸾倒凤地过那甜蜜的月子和日子。没事了常常偷着乐,晚上睡觉都给笑醒来了。
但是,咱不成么。没钱,没事干。就这,我当时已经是泥瓦大工了,就是给别人下苦也常常找不到活干。闲呀!闲得腮帮子疼。没钱急!急得都不和新媳妇暖和暖和了。到了秋天的一个晚上,我家里来了咱那一帮子朋友,我们就商量起怎样弄钱快的办法。
这回闲聊到后来谝出来了的办法,彻底改变了我们大家的命运。让我们把这不值钱的命拿到手里扔来扔去,有的朋友就这样扔没了,挂了!挂到南墙上去了!成了装着黑纱的像框了。
温三军带他一个好友孙青来我家和我的几个朋友谝闲传,孙青他近些年跑江湖,学了一套骗人的技术叫“三张牌”。成天在一些马路口或大市场的边上懵人。常常是五六个人搭帮,这些人里面有人扮演的是老农、工人、学生,反正让看到的陌生人不认为他们是一伙的。
孙青看到我们没个正经营生,便对我们大家伙说:“你们现在弄不来钱,干脆跟我跑去,每天咋地都比给建队干活强,你看难业哥,每天勤快得跟牛一样,还是大工!弄的钱咋啦?你们这样弄,最后把你们自己的智慧和身手都糟蹋了。人活一辈子就应该是: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这样才不枉到世上走一遭,磨磨唧唧活有啥意思嘛!”
他说完大家统一了意见,说跑江湖就跑江湖!反正这样磨磨唧唧活着也累,去他娘的,没准还是一条向太阳奔跑的道路。
谁知道这第一回跑江湖就翻船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孙青的指导下,演习了好多回怎样设套、布套,怎样让围观的人乖乖把自己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如果人家压住真的了,他怎样偷偷换牌,大家谁和谁怎样配合他等等。学习技术这样的事是这样的,有的人三年五载学不会,有的人看一眼就会了。我们大家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孙青就那么说完,他要求大家演习一回,每个人都合格得了满分。
等大家熟悉了套路,就商量去什么地方玩,最后商议骑自行车,去我们当地和西面邻县交界的地方去扎庄。那里熟人和公安都少,毕竟我们都知道这玩意不是正事。
到第二天赶早起来,我们一行六个人就骑了三辆自行车,沿着老国道来到我们华阴县和华县交界的一个叫双山桥的地方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会,看看过路的人慢慢多了就准备开始。当然是孙青蹲庄,只见他蹲在桥面一边的地上,面对过路的行人铺了一张报纸,报纸上面放了三张扑克牌,它们是两张黑桃尖和一张红桃尖。
用眼角瞄见有过路的人来往,孙青就大声喊了起来:“走南闯北的啊!没见过还有压黑的,骑车的跑步的不知有这样捡漏的。黑的不赢啊!红的赢!狼胆大、虎胆小、不压钱赢不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听一听啊!看一看!不压三百三赢不了六百六。压了!压了!赢了钱好赶集,干吃净拿你有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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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青在喊叫的同时,两只手缓慢的换着报纸上面的几张牌,他嘴里不停地喊着。我们大家围在孙青的周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几十块钱压着,过路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