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还好意思说?”纪来丰气笑了,一时忘了“门主”或“您”的尊称,狠狠瞪过去一眼。

他不记这女人的仇,对方倒得寸进尺了,真真岂有此理…

“哦?梦寒,来丰,你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啊?”阳尘颇为感兴趣,笑问道。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月梦寒一下噎住,连忙摆起手,脸色却是淡红。

“小事?来丰差点命都没了,这还是小事?”纪来丰激动地道。

当着二位长老的面,便将母亲“背叛”门派,月梦寒心中嫉恨,将怨恨撒在他身上、并实施报复的事情说出来。

当然,省去了劫采一段的内情,只说被严刑拷打一番。没办法,谁让月梦寒一直盯着他,目光凶狠到像要杀人,直至说完方才收起。

“梦寒,这是真的吗?”月问柳惊讶地问,却是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额…”月梦寒不知该如何辩解,瞥见一旁年轻男子神色得意,便暗暗咬牙切齿起来。

月问柳颇为了解爱徒性情,不解释便为事实,顿时无奈地摇起了头。

却在这时,一旁的阳尘,突然发出感慨:“唉,说到凝风,那确实是一个罕见的天才,只可惜英年早逝,也是我阴阳一脉的重大损失啊…”

再次闻听母亲死讯,纪来丰不再伤心过度,反而倍感骄傲,连阳尘这般的大人物皆有赞誉,可见成就非常的了不起。

“恩?”不经意间,瞥见月问柳神情呆滞,目露哀伤,似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此前深藏的疑虑便冒了出来:“问柳长老,我母亲…真是叛徒吗?”

月梦寒一听,也转过身,亦是好奇之色,显然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

见两人望来,月问柳收起悲色,轻轻叹息一声:“其实,凝风心里究竟如何想,老身也说不清楚…”

“啊?不会吧…”纪来丰狠狠一怔,月问柳对月忆香的举动一清二楚,怎会不了解他母亲的想法?

便问道:“那长老,当时的情形究竟是怎样的?”

“来丰,莫要着急,老身知道此事对你非常重要,且听我慢慢道来。”月问柳安抚道。

略作回忆,便开始讲述:“当时,姹月的情形非常糟糕,多年沉沦、资源匮乏、朝雨师妹愤然出走。多重打击下,老身又才能不济、束手无策,二位师妹也皆惘然。便在这时,凝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听到这里,纪来丰立即明白那大胆的设想为何,便催促着月问柳略过,直接往后说。

“后续便是,凝风前来征求老身与二位师妹的同意。当时,我心绪混乱,无法冷静思考,便有所迟疑。一方面,凝风才智数一数二,留下当门主,便可安定人心。但另一方面也知道,光是这样不足以扭转困境,必须另寻开创之法…”

“于是…”月问柳望向天空,神色深沉:“与二位师妹商议后,又见凝风态度坚决,便答应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