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一声歉然自洞内传来:“这位…来丰师父,实在对不住,昨夜出手袭击,乃是迫不得已。若非血符禁锢,需他帮忙化解,我等又何尝会冒险,主动招惹人类修士?
“正是,我等本清净生活,若非落入圈套,如何甘受人类驱使,落入纷纷杂杂、不得安宁的处境?”黑狗附和道,话语中满是不屑。
二兽放低姿态,耐心相劝,月梦寒只是不信,眸中疑色反而愈发深浓。
想了想,质疑道:“这只是你一家之言。此时形势,彼强我弱,是生是死,全凭二位决定。若无保证,帮了忙却丢了命,岂非愚蠢至极?”
黑狗性子急躁,听她拐弯抹角,怀疑自己无信,再也按捺不住,怒喝道:“可恶的女人,莫在这胡搅蛮缠,信否山某杀了你?”
却不了解月梦寒,后者毫无惧意,还抓住机会,冷笑反击:“呵呵,被月某说中了,方才和善皆为伪装,一旦揭穿,便打算杀人。”
说着,转向青年:“来丰,你都看见了,莫要轻信这二兽,否则血符破开之时,便是你我死期将至。如今之际,若无法保证安全,那干脆同归于尽好了。”
“你…”黑狗神色一滞,已是怒火中烧。腾地一下站起,威武雄壮的身躯,气势甚是骇人。
那对冰白眼眸,厉色化作阴沉,张开血盆大口,两排尖牙露出,吐息之间,黑雾伏动,作攻击之态。
但另一边,月梦寒却挺身上前,挡在青年面前,耐住身体虚弱,既不反抗,也无惧怕,作引颈就戮状。
转瞬之间,情势急转而下,纪来丰措手不及,愣在原地,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缓解。
只他一人,实力悬殊,不甘落入囚笼,死则死矣,没多少可纠结的。
但现在,月梦寒也在,顾念她的安危,若受牵连而死,那可是自己的罪过了…
“清哥,勿要冲动!”为难之时,白猫再度开口,先劝上一声,让同伴冷静。
转向女子,则试探地问:“这位来丰师父,那照你之意,我二人该如何做,才答应让来丰帮忙?”
月梦寒早有思虑,不假思索,当即提出要求:“很简单,放来丰离开,不就是血液破符吗,月某来也是一样。”
“不可!”
“不可!”
异口同声的两道否决,一来自黑狗,一来自纪来丰。对视一眼,决定前者先说。
山清也不客气,当即道出顾虑:“来丰师父,你乃人类踏陆,实力高强、心机深沉,若让你去阿秀体内,实在太过危险,山某决不允许。”
甚合情理的话语,纪来丰点点头,随后开口,则是另外的理由:“门主,来丰一介游海,这荒郊野地的,独自一人,如何安全离开?若让二位前辈相送,恐怕您也不会放心,对吗?”
“这…”闻言,梦寒蹙起眉头,细细思忖之后,无有合理对策,顿时陷入为难。
纪来丰瞧见,淡淡一笑:“所以,来丰这倒有一个主意,或可解两家之难。”
“哦?”此话一出,二兽一女同时望来。黑兽最为急切,忙催促道:“来丰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很简单,门主先走,来丰留下。待血符破开后,再来接我离开便是。”纪来丰道。
“不行,她不能离开。”自信的话语,却不防,白猫一口否决:“你师父已知晓我二人行迹,若她离开,转头叫来支援,后果不堪设想。”
“额,也对…”纪来丰挠着脑门,难得想出的对策,竟有这么大的破绽,不禁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