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纪来丰听完,却是大为纳闷。一个完整的、强大的禁制,光凭一头野驴,如何轻易附着在内丹上?
“此事我二人也想不通,直到今日,方才有些眉目。”不太确定的语气,水秀道出心中猜想。
自己一家进食,素来是生吃。受鲜血掩盖,大意之下,没能察觉血符存在。还有黑驴根,本为连带之物,自也不会防备。
至于灵气,打猎之时,偶尔驰广带回一头灵兽,营养大补,滋味也甚好。
且此人极为狡猾,起初几次并无异常,待它们放下戒心,方才设下算计。
“更关键的,在于味儿。她年纪尚幼,不谙世事,全无察觉内丹异样。便在她身上多次测试,确认能成后,方才用在阿秀身上。”山清补充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闻言,纪来丰恍然大悟,同时也大为惊叹。
面具男不仅是阵法一道的天才,且心机还颇为深沉,一步一步算定,终令二兽一家掉入陷阱。
收起心思,又问:“前辈,那后来呢?”
山清尚在沉浸,水秀代为回答:“确认禁制威力,拿他实在没法子,被迫只得谈判。事先也不忘警告,若要求过分,宁肯杀掉女儿,水某再行自戕,也绝不令他得逞!”
“做得对…”决绝的语气,纪来丰默默点头,毫不怀疑白猫的决心。
对方来意不明,若是为了内丹,两个人死,总比一家覆没要好。说起来,其实也没的选择。
“只是出乎意料,驰广要求不高,只想利用我二人本领,适时出手帮忙,来对付他的敌人。”带着一丝疑虑,水秀说道。
并告知,二人权衡之后,虽甚是怀疑,但顾念子女安危,只得暂时妥协。
山清接过话茬,因病痛每日发作,需驰广来化解,自家妻子便带着女儿,跟在他身边。
他则负责照看儿子,为防此人图谋不轨,另择安全之地栖息,每隔几天聚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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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后来呢?究竟他要对付何人?”纪来丰急切道。听到此处,他心中已有些联想,便是十多年前的一桩血案,或许大有关联。
“起初十分平静,那恶贼仿佛遗忘,直到两年后,方让阿秀一起出行,同时留下解药,将味儿交给山某照顾。阿秀本已受制,不怕他再捣鬼,便应承下来。”简单说上一声,山清望向同伴,
水秀点点头:“虽说过去二十多年,但初次行动,仍是颇有印象。当时往西北而行,数千里之遥,到达一座山峰附近。至于任务,乃是伏杀一名女子。”
“女子...”纪来丰轻念一声,心跳倏地加速。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感觉,即将听到的故事,将令他大吃一惊。
“起初水某还纳闷,究竟怎样厉害的女子,需要我在旁帮忙?直到后来才发现,对方实力的确高强。最重要的,还是阴阳一脉…”
“什么?”纪来丰腾地一下站起,脑海中,已是惊涛骇浪。
西北、山峰、女子、阴阳一脉,种种线索,汇聚成一个温柔的女子形象。绝对没错,一定是她!
看向旁边,月梦寒亦是无比震惊,显然也有相同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