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他又去了吗?”纪来丰急切地问。

以此人的隐忍,与强烈报复心,绝不会轻易放弃。如此一来,难不成父母之死,竟与他有关?

深深地怀疑着,视线前方,水秀却是摇头:“没有,也不知遗忘了,还是自认不是对手,后来那恶贼再未提起此事。当然,他究竟有否前去,我二人无从知晓。”

“没错。自那一次后,约莫十年不曾提要求,只按时提供解药。也是这段时间,珍儿思念母亲、妹妹,偷偷前去寻找,误入阴阳宗地盘,丧失了性命,唉…”说到最后,山清长叹一声,悲痛不已。

纪来丰感同身受,待二兽心绪缓和,方才继续问:“十年不曾行动,他做什么去了?”

原以为金风阁内讧,乃此人在背后捣鬼,还有体内狂暴阳元,亦是他的手段。现在听完,究竟有否关联,又无法分辨了。

山清摇摇头:“不知道,那恶贼心思谨慎,从不主动告知行踪。而对我二人,少出去一次,少一次风险,既然他不提,又何必主动招惹?”

这时,似想到什么,水秀告知:“说起来水某倒有种感觉,那段时间,他身体状况不佳,虽极力伪装,但行止常显虚浮无力。或许正是如此,方才不愿动手。”

“虚浮无力…是受了伤吗?什么时候?”纪来丰一听,再次泛起疑心。

“不知,也许是受了新伤,也许…旧伤严重,始终不曾痊愈。”水秀不确定地道。

“这样啊…”又返回原点,纪来丰额头发疼,轻轻揉了揉,兀自沉浸在思虑中。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强烈念想,遇到噬阳兽前,面具男或正是为母亲所重创。

当时她已加入正和盟,巡视各处安宁时,发现此人犯下恶行,便动手捉拿,自此结下了梁子。

面具男心存报复,却自知实力不堪,便千方百计,将双兽控制在手,又处心积虑,布置伏杀。

只不曾料想,父亲同样厉害,还有二人体内高阶结合元气,结果不仅没成功,还又受了一次重伤。

新仇旧怨,心中恨意滔天,更加不会放弃,而母亲怀孕产子,便是最佳动手时机。

只是想不明白,金风阁突然内讧,短短时间,凭他如何办到?

且论战斗力,此人着实不堪,双兽又不在场,何来底气动手?再者,血战之时,两边同归于尽,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诸多疑虑,萦绕心头,但听二兽言语,多半也不知情,无奈只得放弃,询问起之后的故事。

“接下来,便是十几年前,就在附近不远,仇敌也为女子,且同为阴阳一脉。而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简单说着一声,水秀开始详细叙说。

过程与之前相当,面具男先行勾引,再与她联手伏杀。

但比起上一位,此女年长不少,阳脉却大有不如,且非是结合元气。实力不足,便更为谨慎,轻易不会出动。

尝试几次无果,面具男想了个法子,让海味在周边游荡,假装独自生活的样子。

起初,担心女儿安危,水秀抵死不从,直到对方再三保证,仅有一位踏陆,并允许她在一旁看顾,随时出手支援。

另外,若行动成功,五年之内,不会再有任务。二兽权衡之后,这才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