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来丰正头疼,见是乐蝶,迟疑一会,还是无奈告知:“古桑师姐已离开,不和我们一队了。”
“那…那师兄你呢?”
“啊?”纪来丰闻言一愣,疑惑望去,见少女紧咬嘴唇,联想那颤抖语气,忽然全明白了:“你…你都听见了?”
“恩…”乐蝶呆滞地点了点头,茫然失措的眼神,充斥着自卑与愧疚。
纪来丰本在纠结,该找什么理由与少女分开,瞥见她此时模样,心头倏地一软,酝酿多时的念头,也压制在了心底。
笑了笑道:“哈哈,不瞒你说,师姐方才提议时,其实我还蛮心动的…”
“是…是吗?”少女一听,几欲跌倒,眼神愈发黯淡。
纪来丰看在眼里,话锋一转:“但想了想,算了,还是与你一队吧。”
“啊?”仿佛出了幻觉,乐蝶抬起头,噙着泪花的眼眸,茫然不敢置信。
“我是说,还是与你一队。”纪来丰提高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为…为什么?师兄不怕我累赘吗?”
纪来丰耸了耸肩,笑道:“怕当然怕,但我可不是同情你,只是无可奈何。”
说罢道出缘由:“一来,姹月名次靠前,无论天阶或渡海,我表现都不佳,没人敢来组队。二来,你为医师,万一下场需要,岂不追悔莫及?”
他的这番话语,倒也不是违心,一直以来的顾虑,三队才有一个医师或阵师,自得好好把握。
翱天泽就是这么做的,跟着他学,总不会有错。
只是乐蝶听完,既不欣喜,也不难过,而是疑惑:“难道师兄不怕,我医术也不行吗?”
“不会吧…”纪来丰闻言一惊,忙问:“师妹,可别告诉我,你这医师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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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蝶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不对,是是…是真的,只是经验不足,真如师兄所说,怕也未必帮得上忙。”
少女举止惊慌、言语混乱,纪来丰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憋在心底的担忧,竟被她亲口承认。
再也按捺不住,对她疑问:“既然经验不足,为何还派你出战,青羽榭没别的医师了吗?”
仿佛被戳中心事,少女身躯倏地一摆,脸上纠结、不甘、惊恐、惘然,复杂变幻。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
纪来丰一瞧,立知有难言之隐,想起曾经遭遇,感同身受之时,无形间又拉近了些距离。
便不去勉强,想起凌乐竹的鼓励,转赠给她:“师妹,别妄自菲薄,只要勇敢一些,未必不如别人。”
“那…那我尽力吧…”乐蝶答应着,可目光低垂,语气飘忽。
“唉…”纪来丰十分头疼,看来是真没自信。
但他既已答应,只能硬着头皮,先看上一场,实在不行,到时也能狠下心来。
暗自计议着,看少女低着头,站在原地,仿佛犯错受罚,又不禁好笑,劝着坐下歇息,待会马上出发。
“可…可师兄,咱们还差一人呢?”乐蝶怯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