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来想去,与这二派不熟,根本无从猜起。只得回到当前,强忍头疼,仔细权衡。

三区医师不多,平均八人才一个,更有不少已结盟,留给他的选择极少。

难得碰见一个,差些归差些,若此时抛弃,回头需要,可就追悔莫及了。

望向紫英,她虽为人功利,但聪慧机敏,目前尚不坚定,或还有挽回余地。便试着耐心相劝,又将诸多考量向她道出。

谁知紫英听完,仍是摇头:“师弟善心可嘉,但非我不愿迁就,若非万不得已,谁愿意当一个背叛者,让同门戳脊梁骨呢?”

“什么意思?”纪来丰一愣,听着似有苦衷,可问题是,怎么就“万不得已”了?

忙将套绳之法,与她说上一遍,虽费些力气,但时间充裕,赶在戌正之前,完成应该不难。

“呵呵…”紫英摇头轻笑,似是讥讽,又似无奈:“师弟还真是单纯,你不妨试一试,看能否拉动这绳索?”

“恩?”看她胸有成竹,倒不似虚张声势,纪来丰怀着疑惑,站在孔洞旁,双手抓住绳索。

可乍一使劲,却异常沉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直到掌心酸麻,甚至疼痛,才不到一个指节。

“怎么会?”他之前明明试过,绳索与木钎类似,质地坚韧而轻巧,轻而易举可提起。

“傻瓜…”瞧他惊疑不定,紫英吐出二字,好笑却也无奈。

也不卖关子,揭开谜题:“绳索长达百丈,若全摞起来,怕有好几人重,就算你我合力,也一样够呛!”

“竟是这样…”纪来丰放开绳索,颓然坐地,抚摸掌心痛处,已是恍然大悟。

紫英又一抬手,指向上方:“一层已是艰难,前方还有两层,若她不能自食其力,全凭你我相助,戌正还能到达山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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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现实问题摆在眼前,纪来丰不得不承认,她的担忧在情在理。

只仍不愿放弃,既然拉绳不行,要不然,再下去一趟?

这一想,登时又来了气:“师姐早知有提示,为何藏起来,不与我二人讲,弄得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

紫英晃了晃神,好似也在回忆,半晌方才幽幽道:“正和盟的用意,该舍弃时需舍弃,为怕师妹伤心,所以不忍道出。”

“哼,好一个不忍心呐!”纪来丰攥起拳头,嘴角不禁冷笑。

此女一边说着瞎话,一边还装出关心模样,脸皮之厚,比起古桑粗蛮,更要无耻得多。

却在这时,想起一个问题,令他纳闷:“敢问师姐,你早知攀山费力,乐蝶弱不禁风,为何还与我二人一队,现在又要舍弃,难不成…你与她有仇?”

狐疑盯着紫衣女子,后者却是否认:“紫某大乐蝶十多岁,又一个学医,一个钻研阵法,彼此互不相干,又何来的仇怨?”

纪来丰想想也对,若真有恩怨,早在见面时,已大吵一架,岂会如此平和?

“可既非有仇,那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