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向自己身旁的一个汉子搭话道:“诶,这位大哥,里边这是在忙活什么呢?”
那汉子正看的起劲,冷不丁的被人打断当即脸色不悦的望了过来。可一看搭话之人温润如玉,气质清朗,看起来像是一位贵公子哥儿当即就收了怒容。
这汉子是向宁城中有名的泼皮无赖,整日里再街上厮混,游手好闲欺软怕硬,别的本事啥也没有,却生得一双势利眼,认人贼准,谁好欺负谁惹不起,一眼便能看出。而且能屈能伸,能软能恶,所以浪荡街头十几载,虽是人嫌狗厌但也逍遥自在。
他一眼就能感觉出李承道的不凡,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又想到自己刚刚的神情被人家看在眼里,这态度就越发的低下,脸上也立刻熟络的堆起了灿烂的笑容。
街上混生活,就是不怕自己低贱,但凡哪次觉得自己行了,惹到不该惹的人,那他的尸骨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个臭水沟里了。
“啊,呵呵,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是吕府在搭法台呢。”
“哦?吕府…?”
吕夫子,吕府。
李承道一听吕府立刻就联想到了吕夫子。
这该不会就是吕夫子家吧!
“这位大哥,此中缘由可否给我讲解一二?”
“啊!也没甚的。就是吕府大老爷病了,找了十里八乡的有名大夫给瞧了,都看不好。
后来,来了个大和尚,说是他能治好,不过得搭法台开坛布法才行,于是吕府这几日就大兴土木在此空地上起法台。我们也只是过来看个热闹,不知道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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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紧着回答,说完还低眉顺目的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承道也看出了这汉子不知为何好像有些惧怕自己,难道是自己气势外露震慑到他了?
可也不应该啊!
自己身上可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强者王八之气,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样子。尤其是在见过剑仙左钦有了对比之后,他更确定自己神意内敛没有左钦那样明显的修行者气质。
左钦当面,锋锐刺眉,如出鞘之宝剑,确实会震慑到他人。
可自己却从来没有过这样,就算修习了雷法,身上也没有丝毫霸道之气,属于放到人群之中泯然众矣。
那这汉子却为何怕我?
他却不知道社会不同,普通民众的生活状态也是天差地别的。他此时道心惟澄,照观于他心中的是人欣欣向上的清澄之气。
成于道也困于道。
他此时的道悟限制住了他的视线,前世的常识限制住了他的思维,他以为自己了观照万物,其实他所看到的只是符合他此时道心的景,而其他的也不是看不到,只不过被无意识的给忽略掉罢了。
这就让他有了道心通彻,可纳万物的感觉。其实他以为照入心中的万物只不过是自己映照于万物之上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