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没有多言,只是一个字,却是整支关宁铁骑皆在大喊。
他们手上不再是那根又长又费事的鸟枪,而是握着长条状,有着三根管子的东西。
三眼铳!
骑兵的作战,奔袭起来,百米瞬息之间,而无论是鸟枪亦或是鲁密铳射程也不过二三百米,甚至只有一二百米,要想破甲,那就得更短的距离,若是对上骑兵,不过是一轮齐射,纵使战术上数排轮射,也不过二三轮之数,最多只是对第一排的骑兵造成伤害,接下来便是骑兵的屠杀。
因此,面对骑兵,精度并不重要,至少太短距离的精度毫无意义,关宁铁骑使用那鸟枪作为替代的时候,还得备一个枪袋,实在是费劲,终究是三眼铳让吴三桂心满意足。
骑兵作战,近距离连开三枪,便已是巨大的火力,射后舞动起来,又是一强悍钝器,配合上这样的武器,方才是关宁铁骑真正的姿态!
吴三桂俯下身子,身后关宁铁骑亦是如此,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对方亦如是,两队骑兵再加速。
“三连射!”
“轰!轰!轰!”
三声巨响,大批八旗倒地,然后死在身后同伴的马蹄下。
额尔图却是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分出哪怕半点心思去看一眼倒地的八旗,只是挥刀,厮杀了起来。
“杀!”
战马的嘶鸣、残肢断骸的横飞、倒地的痛呼、频死的哀嚎……
只是片刻功夫,人间炼狱的种种便是在这里上演。
铁骑的对冲,没有运气与否,有的只有最纯粹的对抗!
“死!”
吴三桂大喝,手中化作钝器的三眼铳狠狠砸下,一名八旗浑身颤抖,随后轰然倒地,头盔掉落,里面却是早已经震碎的头颅,鲜血伴随着脑浆流了一地。
“抓住额尔图!”
吴三桂却是没有精力再去理会这些个八旗,只是把目光方向了那卖力的挥动马刀的额尔图,他眼中满是渴望。
若是能够生擒额尔图……那该是多么巨大的功劳?
擒一国君主献于殿前,便是作为一个武将最大的功绩,这怎么不让他动心?
想到这里,他便带上了几名亲骑,一马当先往额尔图的方向冲杀过去,其用武毋庸置疑,妄图阻拦的八旗兵皆被他斩于马下。
“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