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沙解释说,这封信乍一眼看起来像是虚拟偶像背后的创造、设计者为编织出一首新歌,而撰写的“前情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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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把自己全部的情感都灌注入其中,就等那天灵感酝酿成型,他好把这篇“故事”改编成旋律和歌词。
“你还记得他出道时发布的第一首歌吗?歌词里不是反复提到,作为怪物原型的那个人类‘菲尔’,被怪物吞噬后与怪物融合,二者合一重生为了一只新的怪物吗?”
“虽然和原版歌词有点不一样,但你这么理解也没问题。”托尔加下巴微抬,然后用力点下。
“赖以生存的工具,用作擦除痕迹及污点的橡皮等物,被遗忘在了出发之地。”信中这么讲道,用词给人感觉文绉绉的,具有很强的刻意感,好比是书写这封信的人在尽自己所能地挑选看上去高级的语句及用法,但最终表现出的效果恐怕并不如人意。
“写满文字但仍有用武之地的笔记,前一天收拾行装时也被随手放进此行未能携上的手提袋中。”这段及前面那段文字,就是在解释写信的人为何认为他自己“运气不好”。
“写下这段开头时,我空出的那只手正放在额上指指点点。”为了让阅读者看信时产生画面感,写信的人特意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为易命师无法轻易改变自身的命运、干涉不了过去自身的想法一事感到无奈。”
“你能做到吗?”托尔加一边阅读自白书上的文字,一边对身边濒临崩溃的电子世界各种补刀、加速他们返回现实世界的过程,同时,他还不忘就信中的内容征求同伴的见解。
“做不到的。”真身是骇人听闻的“蔷薇大盗”的罗沙小幅度摇摇头,“如果能做到的话,易命师又怎么可能变成易命师呢?”
“要真的可以逆转自己的过去,谱写新的未来篇章,世界上就不会存在‘遗憾’这个词语了。”
“再强大的易命师,也只能做到‘破坏’和‘弥补’。”他的音量忽然降低,似乎是想到了能够反驳自己言论的“例外”。
罗沙没再说话,沉默着帮助托尔加增快电子世界的解体速度,而在这一过程中,自白书内剩下的内容开始自行在他的脑内播放:
“……自从伊格纳茨降临于世的那时起,我就该明白这座乌托邦已经被宣判了死亡告知书。”
“伊格纳茨”这个熟悉的名字上,也有额外的注音,写信的人认为这个人名该读作“异时空”。
“知晓一切的魔法师早已知晓乌托邦的末路。”“魔法师”上有一个被划去的“真实之兽(The Beast of Truth)”的标音,写信的人在被删除的批注旁做了修正,写下了“DEMON(恶魔)”这个全大写的国际通用语单词。
而在看到那个修改过后的批注时,不知怎么的,它经罗沙大脑处理后呈现在其脑内的翻译结果,却是“心魔”。
“异时空的成员,蛊惑人心、制造和加剧情绪冲突的恶魔,‘心魔’。”罗沙微低下头,自言自语。
“……我们却一直昂首期待带来变化的机遇,然而,接踵而至的是‘雪人’(批注:斯诺曼)的入侵,星球环境自卫组织的危机,易命师引发的暴乱,‘幽灵’与‘神’的结盟……白鬼的‘逝去’和知情者(批注:刘珂)的离世……灾难(批注:‘Destruction(毁灭)’)即将来临。”
自白书中间有一段极长的预言,在看完全部的内容后,罗沙和托尔加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上面涵盖了许多他们认识的人和事物,但没有一个在预言中会走向好的结局。
“‘地心’让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我必须离开,和他一起逃离这座乌托邦,这个地方,已经没有未来了。”
“喂,罗沙!”眼前的空气裂开一道缝隙,旋即展现出更多龟裂的纹路,托尔加收回当作钝器打出去的佩枪,扭头朝队友喊道,“它们,不会全都上演吧?”
“‘神’真的会……真的有人类会死而复生吗?”信中的预言隐含“神明回归”的意思,另外,托尔加也担心医院里刘珂的命运,“那个落魄贵族也会死……他终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而他早就预知到了这件事,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死神的准备。”所以刘珂愿意把一直以来坚守于心的秘密告知交情不深的他们,“我那时候就感觉到了,他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他怎么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