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皇后忙不急的问道:“哥哥可曾发现了什么?”
张首辅道:“娘娘,如我所料不错的话,此事应该并非长平王府所为。此间所用毒物,春桃本人,甚至是当年保举春桃的老太监,皆在旧南诏国境内,这肯定不是巧合。应是旧南诏国遗孤意欲嫁祸给长平王府,以报当年灭国之仇。”
“哥哥这么一说,就说得通了。如果真是长平王府所为,陛下的心估计都要碎了,枉费了陛下这么信任长平王。”皇后说道。
张首辅听闻此言,缓缓地说道:“难道娘娘打算就这样放过长平王府吗?白白浪费了上天给我们的大好良机?”
皇后闻之一惊,问道:“哥哥何出此言?”
张首辅撸着胡子,深思熟虑了一会儿,说道:“难道娘娘不想借此机会除了长平王府这个心头大患吗?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只要我们处理得当,就能将此事做成铁案。而且此事并非我们主导,我们只是顺水推舟罢了。长平王府一倒,娘娘来年再产下龙子,则东宫有主,万事无忧矣。”
皇后闻听,脸色大惊,忙说道:“这,这,这能行吗!?”
张首辅安慰道:“娘娘心地善良,自然不愿做此等事。娘娘且放心,万事交由我来处理,您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张皇后紧咬嘴唇,在屋内不停地踱来踱去,身上的那件凤袍已经被双手握的起了褶子。虽是后宫之主,毕竟是女人,很难下此狠心。终于,张皇后停下了脚步,仰头望着窗外夜色,艰难的说道:“一切,仰仗哥哥了!”
深夜,中书令府中,张首辅的书房来了一位黑衣蒙面的客人。虽然蒙着面,但是她狭长的眉眼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已经说明了一切。张首辅道:“那位御医和小太监今夜就会出宫,到时还请楼兰阁的兄弟手脚利索些。千万不要在城内动手,出了城再说,也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就像此二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黑衣人故意沉声道:“大人放心,我们本就是吃这碗饭的。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只是我们楼兰阁的事,还望大人成全。”
张首辅答道:“放心,我大辽不会忘记楼兰阁的功劳,假以时日,我定会帮助贵帮在中原站稳脚跟。”
此时的长平王府内,老王爷在寿宴上多贪了几杯便早早地睡下了。世子叶云平还在处理着一些京中的事物,再过几日就要带着老王爷返回北境。熟睡中的二公子叶云海一个翻身,将身上的被子都踹到了脚下,仆人马上将被子又重新盖回身上。夜半酒醒人不觉,满地荷花动秋风。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殊不知一场飞来横祸马上就要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