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终是看清了自己的路。
她右臂残废,不及常人。
可她有爱她的父母,留给了她宝贵的阴阳诀。
她虽觉得自己的阴阳诀练的牛头不对马嘴,但只要能支撑她报仇就够了。
她有比常人更多的优势,内功有两种属性,可以随心切换。
那她就不该沉迷于招式,她的左手也做不到。
她该将自己置身险境,于须臾之间找到敌人的弱点打之。
就是这么简单。
就是如此简单。
亏她苦思冥想这么久,原来答案就摆在眼前。
师父五惊鸿早已将举轻若重的技巧教授给自己,自己却迟迟没有悟出。
终是另辟蹊径,看透了自己该如何走前方的路。
白晓笠平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心中一股止不住的畅快感。
就好似迷雾被一阵风吹开,久违的希望的种子蔓延在白晓笠心底。
过了一会,白虎晃悠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躺在了白晓笠肚子上。
白晓笠左手轻抚白虎大头,闭上了眼睛。
再过一会,蛟龙蠕动着身子接近,将白虎和白晓笠的身子一块卷了起来,自己卷成球状吐起了信子。
白晓笠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久违的做了个梦,梦里柳风栩,龙绫绸和刘伯然都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小主,
她想走过去抱住几人,几人却消失了。
片刻后,一个魁梧的英俊男子向她走来。
梦中的白晓笠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面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一身紫衣,眉眼含笑的望着自己。
没什么依据,白晓笠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母亲,你又骗我。
“要怪就怪你父亲生的太丑。”
眼前的男子怎会丑?若他丑这世上所谓的美男子岂不是都要羞愧致死了?
父亲母亲都是天才,自己却是个平庸之辈。
可这些都不重要,他们都认可了自己这个平庸的女儿,不是吗?
梦中的白晓笠冲向了夼天河,与夼天河紧紧拥抱在一起。
自打这天起,一人二兽开始了勾心斗角的生活。
自打白晓笠强势一剑打的白虎和蛟龙不敢再对她起逗弄的心思,于是一虎一蛇整天在洞外扭打。
白晓笠也时不时的加入进去,今天配合白虎把蛟龙的头按在地上锤,明天配合蛟龙把白虎高高举在空中锤它的头。
总之,白晓笠去帮哪一方另一方就要吃亏。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一虎一兽终于坐不住了,联合向白晓笠发起进攻。
白晓笠等这一刻等了很久,月余琢磨的剑法使将出来。
最后被白虎按在地上,蛟龙用尾巴捶她的脑袋。
然后二兽满足,第二天继续内讧。
白晓笠则是进一步完善自己的剑法两边都帮。
然后二兽再度联合向她进攻,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四季变换,冬末之时,神秘之地被一层大雪覆盖,白晓笠与蛟龙各持一方对峙起来。
人有力穷时,自第一次二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白晓笠再也不曾胜过二兽的联手。
可她的剑法也在这种情况下一天天的完善了。
白晓笠打算离开这里了,临走之前要将蛟龙给自己的待遇让它也体验一次才行。
随着白虎一声低吼,白晓笠率先动了,逆转经脉运起阴诀,向蛟龙冲了过去。
蛟龙依旧是甩起尾巴袭向她的胸口。
白晓笠不管不顾,临到尾巴离自己只余几寸之时才翻身而起。
蛟龙的尾巴还在向前打,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白晓笠再度在蛟龙身上借力,攀至顶峰之时逆行经脉运起阳诀,手中木剑打在了蛟龙的头顶。
她这一下不光有阳诀的加持,还有这大半年对举轻若重的领悟在内。
蛟龙硕大的头好像一颗钉子一般被白晓笠砸在了地上。
“嘶嘶”两声,蛟龙吐吐信子窜走了。
白虎不停低吼,好似在嘲讽它。
白晓笠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自己终是让蛟龙也体验了一把做钉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