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她一把大火留下的后患算是解了一半,另一半,陈荡几日前提过,朝廷右相几日后会来。
白晓笠不管什么左相右相,闻言也只是无所谓的一笑。
“怎么,怕你做不住这个大帅之位?”
陈荡瞪她一眼,将手中满满一壶酒丢给了她。
“那些,是朝廷说了算的,我才不管。”
白晓笠接过酒壶,灌一口酒。
“你放心,我会替你摆平一切。”
陈荡冷哼一声,就此离去。
白晓笠开始喝酒了,上了战场之后,她冲阵在前,可今日认识之人,明日就没了,让她有些感到孤独。
这几日她只感觉周身发冷,阴阳决也再也不可转换成单独的阴决和阳决供她便利。
喝酒,能让她感觉暖和一些,另外还有另一个酒鬼在等着她的酒。
是那匹白马,每日无酒不欢,成天跟在她身后讨酒喝。
倒了一碗酒放在地上,白晓笠靠在白马身上继续喝酒。
江墨淑回教十几日了,临走之时言他会回来。
这晚,江墨淑回来了,脸色古怪的告诉她说如今圣教教主易位了。
当白晓笠追问谁是教主之时,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名字,娟书琴。
默然一瞬,白晓笠不再理会江墨淑,径自出了帐篷。
她也没看到,江墨淑一脸古怪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马正百无聊赖的趴在地上打响鼻,看她出来便行至她的身边拱她几下。
白晓笠将剩下的酒都喂给了它,摸摸它的脖子。
娟书琴,已经如愿以偿的做了教主了。
白晓笠想的有些出神。
还向天下宣布她白晓笠永远是圣水教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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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一声,白晓笠靠在白马身上望着天上明月。
江墨淑告诉她,她如今已经是恶名昭着的人了。
她火烧大营之事,不知怎的传遍了江湖,许多正义之士欲将她杀之后快。
她只觉得无所谓,这么多年,枉称正义之人见了不少,可却没见过那些名号响的真正做什么实事。
感觉手上有些湿润,抬起手,又是一手红。
那是白马的汗。
陈荡告诉她,这是一匹汗血宝马,在大营呆了不短的时间了。
这匹白马性格恶劣,无人能驯服,可偏偏跟上了白晓笠。
“你是臭名昭着的马,我是臭名昭着的人,咱两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晓笠摸着白马身子,喃喃出声,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炷香后,白晓笠醒来。
她是冻醒的。
如今明明还不到冷的时候,她也许多年不曾发觉冷热,这一切都表明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可她无论怎么探看,都看不出什么问题,也只得作罢。
心想自己也该离开这里了。
要去哪里,她不知,如今已经没了牵挂,不如找一个依山傍水之处默默的等死罢了。
正自想的出神,发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摸索着走进了原本属于龙凌天的帅账残骸中。
白晓笠默默的看着,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动身跟了上去。
当看到平平无奇的土地上开了一道口子,望向内中却别有洞天之时,白晓笠才提起了几分兴趣。
走进内中,一片黑暗的狭窄通道,白晓笠想也不想走了进去。
片刻后,淡淡的金色光芒将周围的黑暗驱散,白晓笠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叹出声。
鬼鬼祟祟的人一声尖叫,就要夺路而逃,被她出手点中穴道。
这里,全都是金银财宝。
你要如何让一个平时身上带着百十两银子都觉得多的白晓笠形容这里?
白晓笠只感觉有些不真实。
观察片刻,发现了一堆书信,翻看起来。
“卖了军中些许粮草和兵器,换得一只白玉盏。”
“继续与大善人做生意,换得金银财宝若干。”
……
…
“弟弟几日前来此,带走少数财宝,与曼人交易。”
……
白晓笠放下了书信,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些东西,都是龙凌天做帅这十几年滥用职权攒下的滔天财富。
这兄弟二人是要做什么?
信中还言,龙行天带走些许与曼人交易?
思索片刻,终于想起龙凌天临死之前说的话。
“就当我送你的礼物。”
白晓笠轻笑出声,将目光放在鬼鬼祟祟之人身上。
倒也算得上一份大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