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跳下去就解脱了。
可这个高度,摔不死我。
那你就大头朝下,你就解脱了。
大头朝下,就解脱了吗?
陆双一边扛着奄奄一息的蜉蝣,一边扶着云月剑从白晓笠撞出来的洞中脱身。
内中中空,被白晓笠这一撞,内中塌陷了。
一转头,白晓笠已经大头朝下跳了下去。
“毒女!”
这一下吓坏了他。
这山虽不高,但大头朝下必死无疑。
解脱了,解脱了。
心中是诡异的满足。
“白晓笠!”
脑海中的大喊将她叫醒,是小青,竟是小青。
眼中的猩红褪去,求生的意志重新占领高地。
“抓住我。”
云月剑冷喝一声,扑了出去。
陆双一愣神,连忙上前抓住云月剑的脚踝。
死死伸出右臂。
“抓住我!”
白晓笠伸出左臂,终究是差了一截。
眼看就要掉下去了,仿佛听到了娟书琴的叫喊。
左手一摸后腰,细绳掷出。
云月剑连忙抬手,紧紧抓住细绳。
一番闹剧终于落幕,陆双在山顶直抹冷汗。
这要是让白晓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自己也没脸活着了。
一旁的云月剑安抚着白晓笠的情绪,可白晓笠只是沉默不语。
实际上,她在倾听脑海中的声音。
她在向小青诉说,她这段时间的委屈。
“打不过他我们就练嘛,当初我们也打不过龙行天,还不是练出来的?”
小主,
“谁让你不在,你若是出言帮我,我怎会打不过他?”
这是白晓笠在埋怨小青。
实际上,二人的武功差了一大截,即便小青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她胡搅蛮缠,毕竟是小青自己说的,她们两个永远在一起,是最好的搭档。
“我…我只是睡了一觉,谁知道一下睡过头了,以后不睡了。”
白晓笠有些开心。
小青的醒来,代表着她不是在一个人硬撑了。
还没从兴奋中缓过劲来,便听到了蜉蝣怨毒的声音。
“白发毒女,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侧目望去,一片白。
只有陆双看见了,蜉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断气了。
片刻后,一只信鸽从蜉蝣的尸体处高高飞起,消失不见。
而白晓笠,放下了左手捏起的银针。
她不想杀了那只信鸽。
她也想问问蜉蝣背后的听雨阁,为何助纣为虐,为什么要杀她的父母?
云月剑离去了。
她说,城里有人托她来此一探究竟。
她不明说,陆双也能想到,托她之人该是富商贾俞了。
云月剑的身份在陆双眼中并不是谜团,她身为内地五城二十家镖局的总瓢把子,与贾俞结友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云月剑会是同伙吗?
陆双思索片刻,否认了这个答案。
“你听到的求救声,是个濒危的女子,我进去时,她已经死了,想必是云月剑在护着她。”
白晓笠只是沉默的跟着陆双下山。
实际上,她无比满足,她的脑海中叽叽呱呱,她再也听不到那些劝她去死的声音。
小青不停的在与她说话,一会要看她如今的住所,一会又要她去看大夫。
白晓笠忽然抬手一摸自己的胸口,随即驻足。
“你怎的了?可有什么不适?”
陆双也是果断驻足,他生怕再出什么变故。
“没什么。”
胸口处,两枚头簪少了一个。
其中一枚头簪,是娟书琴给她的,是玉簪,被她放在里侧。
少的那一个,是她后买的。
她无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