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低落无比。
陈素的病在恶化,最严重的时候,以往也只是两天发一次病,可如今,不过一晚上,陈素发了三次病。
白晓笠心中愁绪不断,穿起外衣走到了蒙古包外。
听陈素说,草原上的月亮特别圆,所以她但有愁绪,都会坐在草地上,去看天上的月亮。
即便她什么都看不清,可人总要有个寄托,这就是她解愁的方法。
不知不觉间,喝完了一壶酒,白晓笠不时唉声叹气。
“实在不行,我们去找右相吧。”
白晓笠没有答话。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去。
“眼下还有比素儿的身子更重要的事吗?”
小青这句话警醒了她。
是啊,没有了,她忙活这一年多,不就是为了救她?
即便付出些代价也好,一定要治好陈素。
想到这里,白晓笠立时起身,将一旁趴在地上睡觉的酒鬼叫醒。
“我们准备离开这里。”
向酒鬼嘟囔一句,也不知道它听不听得懂,反正酒鬼是打几个响鼻从地上爬起来了。
急步走进蒙古包,模糊间却看到一道人影正立于陈素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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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的手前伸,不知在给陈素喂些什么。
白晓笠瞳孔狠狠一缩,立时拔出木剑,口中大喝一声,挺剑刺向那人。
“什么人?不许碰她。”
这人的身材与她相同,纤瘦,娇小。
她的剑,刺出几分便再也动不了。
恍惚间,她看到那人抬起右手伸出二指夹住了她的木剑剑身。
下一瞬,左手抬起,伸出一根指头,在她剑身上那么一敲。
她正自用力想要将木剑拔出,下一瞬,剑柄上一股大力传来,震得她登时松手,木剑脱手落地。
白晓笠心头狂跳。
这又是什么武功?什么招式?
她遇见过那么多高手,白天,陆双,鬼影,龙行天。
从来没有人,能一招让她连剑都握不住。
“莫要心急,白发毒女,听说你在找我,我便来看看。”
听声音,是个女子。
声音略显稚嫩,像是个小女孩。
乌蒙三曾说起,没有什么和尚,只有个小女孩。
“最近听闻,渡厄真君出没于草原。”
心头狂震,口中惊呼出声。
“你…您…渡厄真君?”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她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渡厄真君,竟然是这副模样的。
“久违了,白发毒女。”
渡厄真君转过身去,继续往陈素嘴巴里塞些什么。
“渡厄真君,只是一个名号,你不必纠结于此,江湖人,没那么多讲究,称我为前辈即可。”
渡厄真君的声音没什么特点,平平淡淡。
但,就是这样的话语,让白晓笠狂震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
“你小小年纪便有此武艺,殊为不易,但心境一途,还需多加磨炼。”
渡厄真君转过了身。
白晓笠努力的想要看清她的长相,可惜任她怎样眯着眼睛,视线始终一片白茫茫。
渡厄真君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近前,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倒是有意思。”
下一瞬,她的左手被抓了起来,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做不到。
“阴阳诀,竟还有此等用法?倒是有趣。”
她不知渡厄真君做了什么,她只感觉一股内力钻进她的体内游荡一圈,随即手被松开。
“玄妙,不可思议。”
渡厄真君感叹几句,往她手中塞了些许事物。
“这草名叫灵梦,生于北海,长于北海,去找到它。”
她模糊看见渡厄真君有了动作,下一瞬,身上一麻,无法开口,也动弹不得。
渡厄真君行至她身后,伸出手抵住她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