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你先说。”
一模一样的话从二人口中说出,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晓笠轻笑出声,片刻后,娟书琴也笑了。
“书琴,我…我很想你。”
犹豫再三,再次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早该说出的话。
这次,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我比你还要想你。”
就好像决堤的洪水,二人背靠着背有说不完的话。
这次,白晓笠终于道出实情,她那时怕自己不知何时就会死掉,是以处处躲着娟书琴。
娟书琴只是静静的听,一边默默流泪。
她等了太久,找了那么久,追了那么久,还把自己搞成了残废,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甚至想要一把推开门,扑进白晓笠的怀中。
可她还是忍下了,她有个更好的见面方式,更好的见面地点。
二人就这样陪伴了彼此一夜,天亮之时分开也只有一句话。
“我走了。”
这是白晓笠在告别。
小主,
“好。”
这是娟书琴,并没有挽留。
也不知二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听到了里侧打开窗户的声音,娟书琴才默默从地上爬上了轮椅。
“教主?”
江墨淑上前。
他看了一夜,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娟书琴瞪他一眼,江墨淑退后一步。
“服侍您的人已经找到了,要不要去见见?”
“若还是那等年轻女子,便不必见了。”
“您放心,这次完全按您的要求,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满头的白发。”
江墨淑推上了娟书琴的轮椅。
“切记,万万不必自作多情,可明白?”
“属下明白了。”
娟书琴头也不回,二人缓缓离去。
又花了十几日的时间,白晓笠回到了陈素身故的那个村子里。
已经许久不见酒鬼了,它还是待在那里等着白晓笠回来。
直到白晓笠站在了它面前,酒鬼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它等了很久的人。
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欢快,酒鬼将她顶翻在地,不停的用大头去拱她。
白晓笠笑的欢快极了。
她告别了恶鬼面具,只是戴着斗笠。
她也不知为何,自从决定放下仇恨起,她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骑上酒鬼,就这样慢悠悠的走,离开了北海。
花了月余时间,便回到了自己的老窝,蜉蝣城外的无名小村。
酒鬼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太长时间没跑了,这次回来发了疯一般的跑。
那场大火还历历在目,却没有想象中的满目疮痍。
仔细一看,竟还有两个男人在种地?
白晓笠缓缓踱步过去。
二人发现了他,停下了手中动作,有些警惕的靠近过来。
“不知阁下是?”
白晓笠微微一笑,抬手指向矮山上的木屋。
“那里,是我的家。”
那也是那场大火唯一没有摧毁的房屋。
“你…是这里的村长?叫白晓笠?”
没想到他们还知道自己叫什么。
点了点头,男人松了一口气。
“是城里的陆捕头介绍我们来的,我们两个是兄弟,在城里替人出头,被赶出来了。”
听闻了二人的经历,白晓笠无言的点了点头。
“那便欢迎你们了,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回到她的木屋,本以为早就蛛网暗结,没想到一打开门,异常的干净。
木屋里,芙花正自忙碌,打扫屋子,擦着桌子。
转头一看,咧开大嘴笑出了声。
“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夜色渐浓之时,白晓笠独自坐在山头饮酒。
离开这里,已经将近两年,时间还真是无情。
叹息一声,左手微微一松,格开暗处伸出的一只手,随即将即将落地的酒葫芦接住,继续喝了起来。
“小辈。”
侧头一看,黑白相间的面具。
白晓笠有些想笑,又何必戴个面具掩饰身份?
“我的弟子,天魁第三十五席,约你打一场,你可敢应战?”
“前辈确定是你的弟子和我打?不是你和我打?”
白晓笠有些啼笑皆非,自己这位白大哥也不知怎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