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柄大锤也是大有来头,在兵器榜上排第二重,第一重则是赤焰刀。
说什么一锤开山都是假的,白晓笠觉得能一掌拦腰打断一棵树都了不得了,还锤开山。
“多半是了,那些喜好行侠仗义的都蛮在乎自己的外表,开山锤这种人怕是独一档。”
至于另一侧的人,白晓笠再熟悉不过。
跌落在地的斗笠,断掉的长剑,半开的衣衫。
采花公子,竟死在了这里。
“他手中有什么东西?”
小青的提醒,白晓笠走到了采花公子尸体前。
右手半藏在腰下,张开来,手心中,攥着一枚令牌,只露出一点边角。
“是我的天魁令。”
白晓笠的语气有些冷。
上次与娟书琴在天魁场比武,自己走得急,也不曾拿自己的令牌。
采花公子这人言语轻佻,不招人喜欢。
可他死前,手中还紧紧攥着自己的令牌,甚至还往身下藏了几分。
看地上的痕迹,他原本倒在地上的手是耷拉在身侧的,如今这副死状,明显是为了遮掩什么痕迹。
遮掩什么?就是自己的令牌,这采花公子是怕这块令牌让别人误认为动手杀人的是她。
毕竟,白发毒女就是小毒女,在天魁场并不是什么秘密。
“你便安息吧,今日之情,我承了,有朝一日,若知是谁杀你,我定为你报仇。”
白晓笠抬手将采花公子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收拾遗物之时,就着断剑,白晓笠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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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在钝器上断的。”
“是开山锤?可是锤不见了。”
“不是开山锤,他没那等武功将采花公子杀了。”
震山倔天生神力,能舞动那重的要死的开山锤,可他的武功说到底并不出彩,只能算作看得过去。
“我知不是他,会不会有第三人?你看这地上的痕迹。”
白晓笠站定。
“那人应该是个健全之人,夺了开山锤的锤,随后脚步一旋,锤往身后打。若不是健全之人,该是挥不动那所谓的开山锤。”
白晓笠暗自点点头,她如今的武艺还算尚可,可单手照样拿不起那柄重剑,更何况四五十斤的大锤了。
至于使重剑那人,那重剑最多三十斤,就算是小贝的赤焰刀,那么重,有时候也要用两只手才能使开。
转身,果然,是采花公子的一截断剑。
“再侧身,下锤将开山锤给打死。”
侧身,开山锤的尸体就在不远处。
“这样的伤势怎么造成的?”
“想不出来。”
“与采花公子斗了不短的时间,起码不像开山锤,一招便死了。”
白晓笠点点头,小青的想法合情合理。
“为今之计,先搞清楚采花公子为何来这里?”
“不。”
白晓笠否认了。
“先去皇宫,救人。”
等到白晓笠将二人葬在此地,小青才开口。
“你倒是聪明了不少,竟然想到我前面去了。”
“何意?”
这话让白晓笠摸不着头脑。
“采花公子藏令牌,会不会是出手之人觉得他们死定了,才将你的令牌给扔在尸体旁边?”
“这条路虽偏僻,可从蜉蝣城出来之人定走此路,为的便是发现二人,再发现你的令牌?”
“可惜,采花公子尚未断气,那人也没想到,令牌被藏起来了,尸体也是你先发现的,那人的目的也出来了,阻止你去内地皇宫?这样说来,他是先杀了小紫,随后碰到这二人,才临时起意,杀人夺锤?”
白晓笠闻言呆若木鸡。
她是想不到,小青能想出来这么多东西。
“你怎的这副鬼样子?我说错了?你不是这般想的?”
“我不知你是否对是否错。”
失笑一声。
“我只是觉得,事分先来后到,既然已经答应了小紫,自然是先完成她的遗愿。”
小青很明显是被她噎住了。
半晌后,才开口。
“也罢,只要不遂了那人的目的,你怎么想都无所谓了。”
“还是给白大哥飞鸽传书一封吧。”
说来也是巧,想什么来什么。
一只信鸽扑簌着翅膀落在她的肩头。
白晓笠看都没看来信的内容,径自从怀中掏出笔来写下几个字,随后塞回腿上,放飞了信鸽。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荡寇的信鸽,从认识荡寇开始,送信的信鸽就不带重样的。
她这随手一举动,给刚刚到了无名小村的娟书琴惹了一头的问号。
看着自己放飞不过几个时辰便飞回来的信鸽,娟书琴满脸问号。
来信的内容更是绝。
“我有事出门,嘱托能替我照看村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