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看着穿着一身单薄的青色中山装,隐隐有些发抖的少年,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说罢,她转身就走。
少年低下了头,跟在了她的身后,看着邹母满头的白发,心里微微泛过一丝涩意。
穆姝姝盯着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邹母身后的跟着的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年。
“母亲,这是……?”穆姝姝有些疑惑,剧本里没这人啊!
邹母坐了下来,只留那少年一人站着,仿佛在对他进行公开处刑。
“哦,这是敏贤的弟弟。”邹母愣愣地说。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穆姝姝不是个不懂眼色的人,可是这个是原身的记忆里没有的人,她实在是好奇极了。
邹母顿了顿:“你既然是敏贤的妻子,那这事儿你也该知道了。”
“他叫敏安,敏贤十五岁时,他十三岁,他自己把自己过继给了族里无子的族长一家。”
邹母说着,语气平淡,却看也不看邹敏安。
邹敏安也不反驳,只是微微颤抖,低着头不说话。
邹母余光扫到,心中微微一痛。
“许是如今族长家的老蚌怀珠,生了个麒麟儿,看不得上他了吧!”
邹母咬咬牙继续对他冷言冷语,可到底是亲生儿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自己转身回房了。
邹敏安当初背着她自己过继了自己,她当初是生气的,气得恨不能打死他。
可事到如今已经七年了,许多从前想不明白的事,如今她也想明白了。
穆姝姝静静地坐着,对于邹敏安曾经的做法也不做评判,毕竟他们只是陌生人。
院子里越发地冷了,穆姝姝站起身也想离开。
可坐久了,她又是小脚,一站起来就脚下一滑,看来要摔了,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小心!”邹敏安快步从身后扶住了她。
他看着胸前靠着的清丽女子,抿了抿唇:“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