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坚定地看着他,鼓励他跑完全程,还夸他做得很棒。
这对于从小在棍棒教育下长大的郝炀来说无疑是天大的鼓舞。
他的目光开始不自觉地跟着她走,总是有意无意地跑到楼下。
可是每一次都只是站在远处看她一眼。
因为夏轻橙身边总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而她在那个人身旁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让他不忍心破坏那样和谐的画面。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靠近她,哪怕是说说话也好。
春游那天,听说夏轻橙丢了,他立马跳下回程的大巴车,满山地找她。
最后在酒店看到闻余背着她回来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心来。
同时又懊恼地想如果先找到她的人是自己,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郝炀在夏轻橙面前一直是一副乐观积极的模样,他不愿意看到她蹙眉的样子,好像那种忧愁的神情天生与她不合衬。
高三经历了几次失败后,他仿佛跌落了谷底。
声嘶力竭地往上爬却徒劳无功,在困顿之中抓住了一点光,犹如救命稻草。
夏轻橙对他说:“你可以的。”
她说他会如北斗星,前途光明。
那一刻他生出一种冲动,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国留学。
可她却说她要去京城。
郝炀第一次清晰的认知到,橙子不是他的。
那颗藏着北斗星的水晶球是他最后的奢望。
从景和大厦的楼顶到水榭园,一路都揣在怀里。
那颗水晶球,带着少年人温热的体温和满腔的憧憬,孤零零地留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他最终还是舍不得,又回头带走了它。
只是对夏轻橙不切实际的念想,永远留在了那个夜晚。
他本来想把这事藏一辈子的,在出国前,约她见了最后一面。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远的身影,终究是说漏了嘴。
她为难的表情令他忐忑不安,幸好最后他们还是朋友。
出国后的郝炀,为了证明自己不靠郝家也能行。
寒暑假在外打工攒生活费,两三年没回过家。
倒是老头子装模作样地说参加什么交流会,来学校看过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