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植物人？”殷骏大惊失色。

“植物人？”鹿鸣琢磨着这个名字，“这么叫倒也形象，所以这是下策。中策就是，我需要你找来一个跟她差不多灵根的正常人跟她换血，此方法最为可靠，她能痊愈，跟受伤前无异。缺点就是，那个换血的人没活下来的可能。”

“以命换命么……不行不行！我是要救人，不能害人！”殷骏使劲地摇头。

鹿鸣眯着眼，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他捋着胡子说道，“那就只有上策了。明生果，你要去鬼界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鬼界吗？前辈可有指教？”

“鬼界已经封禁十万年了，强行硬闯结界的人会被结界的力量碾得粉身碎骨，除非有超越结界施法者的境界和神通，否则不可能闯得进去。或者，有鬼界的人领你进去。”

“鬼界的人……”殷骏突然想起那个跟他在皇城论剑比试的织华，“可惜那个叫织华的被抓走了，不然可以求他帮忙，唉……”

“殷骏，选择固然难做，但你一路走来，不也是一路在做选择么？有的时候，还是要坚定你的本心，本心不失，做什么都是对的。”鹿鸣说道。

“前辈说的是，但是前面两种疗法，晚辈实在接受不了。而鬼界……又出入无门。”殷骏犹豫不决。

“我观那位紫衣姑娘，气息平稳，我可以暂时用仙针封住她的几处大穴，让她待在我医仙峰的冰窟之中，至少可以多延缓她伤势发作五年时间。那样你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寻进入鬼界的办法，如果实在不行，你再考虑其他两种选择，你看怎么样？”鹿鸣建议道。

“好！感谢前辈。”

“那第一个病人先说完了，现在说第二个，你知道蓝兆王是得了什么病么？”

“知道，皇后跟我说过，是天谴。皇后说，只要完成蟠龙柱的考验，就有能力对抗天谴。”

“……她是这么说的？”

“是。”

“虽然这么解释也不无道理，但是殷骏，你要知道，天谴来自天道，天道的东西不是你我能控制的，这中间的变数，无穷无尽。说实话，即便你能通过蟠龙柱的考验，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那鹿医仙，能有几成把握？”

鹿鸣缓慢地伸出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