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个良性肌瘤,只要你感觉没什么不舒服,接下来这八个月就没事的。”
听小川说这样的话,文春身心放松。
“你非要让我住一晚,白白花掉二十块钱,我就说没事,我没感觉哪儿疼呀。”
文春的意思赶紧回家,这里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
昨晚半夜,听见妇产房里有妇人嘶声痛叫,他们说那是县里干部拽着一些妇人强行做流产手术。
她以为崔大夫也让她强行做流产手术,毕竟是结扎过的人,不让生了。
文春战战兢兢一夜没睡好。
车子往回走的这半截路,她心里一落地,一直睡到家门口。
于此同时,崔大夫办公室门一推,进来的人是李学义。
他往媳妇二姨眼前一坐,满身酒味。
”学义,你昨晚跟谁喝酒呢,喝的也太多了,艳儿怀孕一个月,你要注意你自己,可不敢这么喝酒啊。”
李学义眼窝深陷,口气忧虑:“二姨,我前面跟你说过,这个孩子我俩不能要,你给我开上打胎药,我拿回去让艳儿吃了。”
李学义有另一层考虑。
即便这个孩子真正是自己的,李艳也不能十月怀胎,不能生了孩子哪儿都去不了。
他要李艳跟没生孩子之前一样,满世界跑,对接好各个县市的财务,他的货运业务要扩大规模,生意要做得更深更广。
不能让生孩子这种事儿拉拽的李艳以后啥事儿都干不成。
心底深处还有一个纠结挽着,这个孩子有没有可能不是我李学义的?
心底里有了这个怀疑,再也抹不去。
他没想到崔大夫不给他开药,劝他不要冲动。
”学义,你不要瞎折腾,艳儿想要这个孩子,她不同意,这个药不能给你开,你要尊重她的意思。”
李学义抹一把头发,一夜宿醉的烦躁挥之不去。
“行,二姨,我再劝劝艳儿,她要同意了,你再给我开药。”
李学义知道,自己独自来,开不来药,要和李艳一块过来。
先回家劝她。
李学义走了。
崔二姨想起了自己昨晚给艳儿说的话。
想小川老板和他的春婶,再想李学义和李艳,崔云觉得自己昨晚给李艳说的那个想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