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姐姐醒了!”千冬见到姐姐终于醒来,不由得喜极而泣,带着哭腔大声呼唤父母。
很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祝家夫妇、苏家夫妇、苏清雨冲进了卧房,后面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老大夫。
“玉儿,感觉怎么样?”祝远焦急地问道。
“头还昏吗?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云氏也十分急切。苏家三口也同样担忧地看着祝玉。
“没事......”祝玉此刻全身无力,虚弱地道,“只是......没什么......力气。”
“都让开!”大夫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关心则乱,先安静下来,待我再看看。”
众人连忙让开,只有千冬仍趴在祝玉旁边,虽然一言不发,但就是不愿挪开。
祝家请的这位大夫姓齐,乃是杭州城最有名的大夫,妙手回春不知救了多少条性命。他没管千冬,径直走上前,先摸了摸祝玉的额头和后脑,再捏住祝玉的手腕细细把脉。
“嗯......奇怪,”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齐大夫才收回手,抚了抚胡须:“我起初以为是发烧,后来令媛近乎两日未醒,只恐是内疾,但如今脉象平和,体温无异,表面看着又无甚大碍......”
“那玉儿岂不是没事了?”祝远闻言有些惊喜。
“非也。”齐大夫摇摇头,道:“虽然脉象平和,但外寒内热,乃是心肺有恙,会导致整日昏迷,半身不遂。别看她现在醒了,过不了一会她还得睡过去......这孩子体内,有顽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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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如何医治呢?”祝远问道。
“很难。”齐大夫沉吟了一会,问道:“你们或者你们父母有无这种疾病?”
“......”祝远和云氏对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有。”
“唔......那就奇怪了......”齐大夫缓缓道:“我倒是听闻过一种病,跟令媛症状类似,但却是家里遗传的......”
“那,大夫能否医治?”祝远有些忐忑地问道。
“很遗憾,我医不了。”大夫的话让众人十分沮丧,“这种病过去我从未见过,病例太少,不敢妄言医治,连如何缓解亦是不知。”
“不过,”大夫又话锋一转,道:“我可以介绍你们去找我的一位朋友,这种病症正是他告知我的,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众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祝远躬身道:“还请齐大夫指教,若能医好小女,祝某必有重谢。”
“重谢倒也不必,”大夫摆摆手,道:“你们只需将我那位朋友医治此病的方法告诉我,便是对我的答谢了。”
“如此,谢谢大夫了。”祝远再次躬身,他知道,这位大夫应该也很想学习如何治这种怪病。
“我那位朋友姓袁,乃是当朝太医的弟子,医术比我高明得多。他如今在金陵城行医,你们可以去当地打听打听,”大夫拿出纸笔,唰唰写下一封信,“见到他后将此信交予他,他自会为令媛看病。”
“多谢大夫。”祝远夫妇二人齐齐道谢。大夫摆摆手,离开了此地。
“姐姐......”千冬担心地握住了姐姐的手。
“冬儿,放心吧,我们会医好你姐姐的。”
祝远摸了摸千冬的头。
“玉儿,好好休息。”云氏则上前轻抚祝玉的头发:“你一定会没事的。”
祝玉轻轻点了点头,她此时浑身无力,连说句话都困难。
众人不再打扰,苏家夫妇带着苏清雨先离开了屋子,祝家夫妇也后一步离开。
“冬儿,好好照看姐姐。”祝远踏出门槛前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