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靠在白夜身边挤了挤,天色渐冷,屋里没有什么盖的,哪怕是草席也被大伯二伯家拿走。
平时睡觉只能靠在角落里,白夜来了,两个人挤挤能暖和。
“嗯。”
白夜点点头。
翌日早晨,一阵议论声从从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走了过去。
白日也披上单薄的衣服凑过去看热闹,白夜留在房间里。
跟着人群来到了大伯家,二伯和村长都在里面翻看踪迹。
但是显然没有什么收获,一来李枭已经抹去了自己进出痕迹,二来这乱哄哄的人群早就把一切可能有的证据搞没了。
“看来是吃了有毒的东西死的,死之前挺遭罪的。手指甲把喉咙肚子都抓破了。”
“真的惨啊,看来以后吃东西要留意点,不能吃来历不明的食物。”
“啧啧啧,家里的存货倒是不少。”
院门口人议论纷纷,但是没多少人在意这一家人死活。
农村人朴实那是真的,因为他们没读过书,什么贪婪自私都是做出来的。
和你没有利益纠葛就好言好语,有了利益纠葛扭头就给你一刀都是常态。
要不然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修什么院墙,装什么门,还不都是为了防备村里人。
吃绝户,敲寡妇门,吃月子奶,打瘸子,骂哑巴,这些事都有人干。
看完之后白日便回去,在村子附近的丛林里寻找蔓藤和枯叶。
棉衣棉被不指望,但是做一些应急用都麻布盖子还是可以的。
现在大伯一死,短期内二伯都在想方设法搞他们家东西,应该没心思搭理自己。
往后数日正如白日所想,二伯给大伯操办了丧事,也名正言顺的拿走了家里所有财物。
等大伯家仅存儿子回来时候基本上所剩无几。
唯有的十三亩地和房子没有占据,但是看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二伯已经带着家里四个孩子明目张胆的占了8亩地,名义上说是帮忙照顾,实际上村里的人都懂。
要知道他们三家各算一户。
来年就要服徭役,一年一户最少去三次,每次一个月。
家里除非只有14岁以下孩子,或者50岁以上老人,否则必须去。
当然也可以花钱免徭役,一次700文钱,一年三次就是2100文,这笔钱足够一家人生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