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腼腆害羞的性格,平时不爱说话,恨不得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声音也细声细气的。
今天难得主动说话,情绪还这般激动,晏琰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那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
平时乖巧可人的小姑娘记起仇来也是很厉害的,义愤填膺道:“她说鸢鸢不知羞耻勾引她儿子离家出走,还想打人呢!”
她想想就觉得自己今天还是太善良了,应该用开水帮他们洗洗嘴巴的。
“怎么回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晏琰才不会让她再继续唬弄自己,他凝眸看向拂鸢,正色起来,俨然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哎呀,真没事,萦萦就是太紧张我了。”
拂鸢无奈叹气,摸摸自己脑袋:“可能是我这头发惹的祸,连奚爸妈一进来就盯着我头发看了半天,估计看起来像小太妹吧。”
大多数长辈思想都还是比较保守封建的,染头在他们眼里属于是离经叛道的行为了。
说起来,拂鸢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盯着晏琰问道:“你外公,还有舅舅舅妈他们,没说你的头发吗?”
晏家那种底蕴深厚的名门世家,估计家教更严格,而晏琰自小都是圈内这些贵公子之中的典范。
“他们向来不会管我这些。”晏琰回答,“我小时候太乖,其实他们更担心我会把自己闷坏,倒是希望我偶尔能出格一点。”
而且他外公没那么老古板,还挺新潮的。
嘴上天天骂晏岁寒不务正业非去当什么破演员,背地里却是把他所有的作品都看了个遍,还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天天去给他留言,现在都已经混到钻粉了。
他舅舅舅妈就更别说了,对于新事物的接受度很高,他回去几次就被夸了几次,舅妈甚至还想拉着舅舅也去染头,美其名曰也想年轻一把。
话题跑远了。
言归正传,拂鸢看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再次强调:“我真没受什么委屈,虽然他们不懂礼貌,但我也反击回去了,口舌之争嘛我向来不会落了下风,”
她顿了顿,笑道:“而且萦萦帮我报仇了,泼了他们一身水呢,可狼狈了,估计他们都气疯了。”
叶连奚却没她这么乐观,紧紧抿着唇,随后开口道:“我会去找他们说清楚,我离开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