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差不多了,就喊:“住手,像什么话呢!”
林晓清就是这时来的,看着热闹的麦场上,村民叽叽喳喳的说着刚刚的打架事件。
还在讨论谁的身手厉害,村里的妇人最喜欢这样的事了,打架才能更好的展示自己的“能力”。
而这时的钱婆子,浑身被打的生疼,也不起来,就在地上哀嚎着:“要死了,村长媳妇带人打死村民了,我要上报,不赔我50块钱别想事了。”
一边哭喊着还一边打滚,就是哭得有点假,眼泪都没几滴,全靠声音大,干嚎的!
村长媳妇既然打了人,也不怕她个老婆子,就破口大骂。
“你这个老虔婆,压榨死二蛋,又磋磨几个儿媳妇,要说压榨谁比得过你?”
“真是臭不要脸他妈给臭不要脸开门,臭不要脸到家了!”
“还要50块!老娘是这么好欺负的!你在嚷嚷我就去各委会举报你,你才是地主婆,不然你怎么使劲压榨二蛋,你怎么磋磨儿媳妇?”
“你也不怕二蛋回来找你索命!”
村长媳妇刚说完,刚好就有一阵风吹过,像是真的有阴风吹来似的。
钱婆子吓得脸色煞白,突然身下出来一滩水迹,还在不断的漫延着。
哆哆嗦嗦的的双手在赶着什么,嘴里念念叨叨:“二蛋啊,别找我,吃你饭的不是我,谁吃的你找谁去·······”
一边说着一边顾不得疼痛,翻身一个激灵,打了个鱼挺身,立马跌跌撞撞的跑了。
跟后面有鬼追似的,跑的那叫脚下生风啊!
村长媳妇看着人就这么落荒而逃了,嘴上还“呸”了一声。
心里有暗骂钱婆子太狠心,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活活饿死。
是的,陈二蛋差不多就是饿死的:那年冬天,村里都没人去公社修水渠,就陈二蛋去了,有一天回来的半路饿晕了,大冬天的没什么人,就一直没被发现,直到半夜没回来才急忙去找人。
等找到的时候,人都已经僵硬了。
钱婆子当时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晦气,修了水渠都能把自己修死。
一点不见悲痛,只有在心疼陈二蛋的后事要出多少钱。
这样的娘,说是周扒皮都不为过。
林晓清见有热闹可看,就不觉得无聊了。
就坐着刚刚拿来的小马扎上,混在村民妇女的附近。
断断续续的听着陈二蛋的事,大概也能拼个完整出来。
一时间,整个麦场都是讨论着钱婆子的家事,有的说恶毒后妈都没这么恶毒,有的说不要脸他妈都没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