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她自己,电影邀约的发起者,被柜子里窜出的白衣女人吓得将近魂飞魄散,一把抱住黎兮,不慎打翻她那罐冰镇可乐。
好尴尬。
先是她儿子弄脏黎兮的长裙,她想表示歉意,却搞得人家裤子上泼到大半罐饮料……
丁若烟现在一见到黎兮,内心骤然升腾起满满的愧意,别说大哥那绮鸢花是她儿子压断的,哪怕不是,帮黎兮背口黑锅也无伤大雅。
沈闲小短腿跑过去,双手放在丁若烟的膝盖上,抬头委屈道:“妈妈,你怎么向着她说话?”
丁若烟道:“我问你,那朵绮鸢花是你压断的吗?”
沈闲低下头,“……是。”
他很快辩解道:“可她不跟我抢泡泡水,我就不会摔倒,更不会压到大伯的绮鸢花。”
丁若烟说他,“家里泡泡水多的是,小姑又没欺负你,她想玩,你为什么不给她呢?你让她玩一下,不就没后面的事了吗?”
沈闲:“……”
母上大人,您确定她没欺负我?
玩具是一个男孩的尊严,头可破,血可流,花可毁,唯玩具不可让与他人也。
沈老夫人开口:“好了好了,一朵花有什么可小题大做的,别在这为难我重外孙和我的乖小宝。”
老人家的语调威严霸气,只要她还在这个家一天,绝不允许有人拿宝贝小孙女跟重外孙子开涮!
她看了一眼沈铭修。
沈大公子叹气。
从黎兮跟沈闲相遇的第一天起,他便有预感,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偏偏这俩小孩是沈家一级保护动物,饲养员沈老夫人严防死守,谁敢说句重话,无异于触犯天条,检讨书四十万字起步。
“绮鸢花是京大闻校长亲自培育出的花种,有市无价,其珍贵程度不逊于朱丽叶玫瑰,大哥也才得了三朵。”在外浪了一天的沈二公子归家,缓步走到沙发前,坐在丁若烟身旁。
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一听是闻校长培育的花种,沈老夫人略作迟疑,然后横了眼沈铭修,“那绮鸢花这般珍贵,你就随随便便的种在花园里?”
沈铭修:“……”
他无声的瞥一眼沈时安,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住在外面?
沈时安假装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