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糊涂了,外婆大寿的日子怎么能见血?
我应该直接打断他的腿,或者拧断他的胳膊,省得他跑出来,扰了外婆的寿宴。
“傅倾!是她!就是她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裴天茗色厉内荏,越过层层人群指向沈棠枝。
所有宾客愣了愣,旋即齐刷刷地看着她。
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姑娘,能把裴家大少爷打成这副模样?
还没弄清楚事实真相,数道视线便如同在看犯人一般,盯着自家小孙女,这哪能忍?
“裴天茗!”沈老夫人拍桌而起,“几年前你买通水军,设计陷害时安,今日搅了老身的寿宴不说,又想陷害老身的外孙女,我沈家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不依不饶!”
“我家小宝才十九岁,稍微大点的南瓜都抱不动,在家里,时安说话的口气重了那么一点,她都能被吓哭,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打你?她打得过你一个大男人吗?!”
沈时安:“?”
吓哭?认真的?
沈棠枝趴在桌上,脑袋埋入臂弯里酝酿情绪,听见外婆慷慨激昂得一段反驳,险些前功尽弃,在如此紧张的氛围里笑出声。
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小爷在外婆眼中的形象为何这般娇弱?
还有,她何时当着老人家的面抱过南瓜?
“……”箫断月迟疑,“温哥,沈老夫人是不是对黎小姐有什么误解?”
别说一个,就是十个裴天茗加一块,也不是黎兮的对手。
温清让眉头深锁,没搭腔,担忧地望着无精打采,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少女。
垂在身侧的手五指收拢,骨节摩挲的泛起白色。
他忍不了了。
他要带棠棠出去。
“诶,温哥你干什么?”发觉身边男人的动向,箫断月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他。
温清让挣开他的手,漆黑的眸底涌上一丝阴翳,嗓音冰冷,“她不舒服。”
箫断月心一横,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拦截,压低声音,“你这是关心则乱,黎小姐何许人也,她能让裴天茗这个蚂蚱在自己面前乱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