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炳元走在前面,一言不发气压低沉可怕,旁若无人的进了家门,也没理会霍茯苓。
裴雅萱微低着头,步伐挺慢,远远的跟在最后,明明是回自己家,她却踌躇生分的像个客人。
霍茯苓搀扶着儿子进门。
她自知理亏,往日助纣为虐害得裴家岌岌可危,一路上没开口,没帮儿子说好话。
客厅。
“管家,先生呢?”霍茯苓扶着裴天茗在沙发坐下,扭头问道。
她亲眼看着裴炳元先进来。
可厅中没人。
“夫人,先生去了祠堂。”老管家抬头瞥一眼裴天茗,欲言又止,“他命我来请大少爷。”
家主的脸色黑成那样,一看就是怒火中烧,憋在心里忍着没发作。
大少爷这一身的伤……
唉,当管家的,自然知晓裴炳元带着一家人去给沈老夫人贺寿。
出门时欢欢喜喜,归来时气氛压抑。
显然,大少爷在沈老夫人的寿宴上惹了祸,惹了大祸,家主气得不轻。
老管家在裴家别墅工作多年,深知裴天茗是何脾性,夫人提议带大少爷前去,他也劝过,可惜没劝住。
“母亲,父亲是不是又要让我在祠堂罚跪?”裴天茗一脸不愿。
他手上的银叉取出来了,背部的伤口在医院做过包扎。
老管家在心底冷哼。
他不知寿宴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能判断出家主的火气有多大,简单罚罚跪便想了结?
呵,你的愿望很美好,可现实不允许它实现。
这个大少爷两面三刀,当了二十多年的富家公子,没为裴家做出任何贡献不说,还时常闯祸捣乱。
和雅萱小姐压根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老管家早看他不顺眼了。
霍茯苓没答,她背靠沙发,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良久,推了他一下,轻声地说:“去吧,别让你父亲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