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淡淡笑道：“年轻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突破圣境不是容易的事情，一旦启动哪怕半点分神都可能功亏一篑。所以若是老爷子您对我有任何不信任，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不开始。”

凌天同样微微勾起嘴角。

听到这话，凌无极笑了。

都是聪明人，既然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就不必绕弯子了。

凌无极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态度：“年轻人，我看得出你的本事。所以我也知道你也已经看出来了，其实我的伤完全可以保守治疗，只要我愿意放下心中那口气，护住心脉就可以，对么？”

“不错！”

“所以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老夫早已功成名就，当今天下太平，我又何必苦苦执着于武道的追求，是吗？”

“老爷子您说得都对，那么我能不能听到答案呢？”

“可以！”

凌无极眼神一眯，始终不断打量凌天。

越看眼前的年轻人，越像曾经的孙子，可也是越看越觉得不像。

因为凌天此刻刻意释放的气场，实在是太过不凡。若这真是失踪多年的孙子，未免让凌无极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当年的孙子凌天还活着，对他来说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消息，又怎么敢奢望那孩子竟然能成长到这种地步？

甚至退一万步，眼前的年轻人真的是那孩子，他此刻没有直接相认，必有自己的用意，他更加不会去主动戳破。

随即凌无极深吸一口气：“年轻人，看得出来你早已不是凡人，所以你不可能不知道长生殿，对么？”

“的确知道。”

凌天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又是长生殿！

最近这段时间，他已经听过好几次这个东西。原以为那不过是前朝失落多年的邪术道场，可这段时间听到的消息，总让他有一种感觉，长生殿似乎远远没有成为被遗忘的历史。

反而是很多人，正处心积虑接近的东西。

就连眼前这个在华夏扛鼎级别的老爷子，都不例外？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他清清楚楚知道，眼前的正是自己的亲爷爷。

他居然也为了长生殿中的某种秘密，忍受着几十年的病痛，都不愿意散功，放弃突破到圣境的机会？

终于，凌天第一次被长生殿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