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儿时的记忆?”
“不。”月季仍没有回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跟我说个开头,又不说到底……为什么?”
“你作为画笔阁的继承人,渐渐会懂的。我现在说了,性质也就不一样了。”
月季定定看了一会儿江水,直到身后街巷忽然传来军车引擎声。江城的街巷并不宽阔,军车阵列路过便会占据整个街宽。
贩夫走卒,行人车马,避之不及。
但他们没什么办法,毕竟战争年代,枪杆子就是一切。
一盘散沙的他们,譬如引颈就戮的羔羊。
告别萧潇,月季迈着步子左拐右拐进一条小巷,两头灰白墙壁因前两日积水湿润,能看到的部位浮着一层青苔。
一位同样身着旗袍的女人在小巷那头现出身形,眼里水色潋滟。她看见月季,眼眸疏忽一惊:
“当家的……花信我已经散出去了,这次咱有什么事情要做?为什么派这么大阵仗?”
月季接过她手中被叠成花叶型的纸片,打开看了一眼:“最近这边一位大军阀娶亲,我们借势而为,可以安插进去几个姐妹。”
“这……”
和月季接头的女人欲言又止。月季抬眼看她:“有话说话,何必藏着。”
“这位军阀……素来有霸凌妻妾的传闻,要是姐妹们进了他的府邸,万一——”
月季轻哼一声,不轻不重垂了一下面前女人小腹,给她痛退两三米,
“记得……你们能走到今天这步,靠得是我上下维持,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对你们绝对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