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推门而入,将涂小山护在身后,冷声说道,
“生前既是得道高人,难道看不出自己被人所惑?”
那鬼似乎眯着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秦旭从口袋里抓出一抔朱砂,以指为笔,将朱砂凌空书符。
灼灼金光闪过,对方开始痛苦的扭曲着。
在它身上,有黑色浑浊之气从白雾中散出,它本身却逐渐清晰可见。
他约莫五十多岁,身上一袭法衣,就连鞋子也是法鞋。
但此身装扮,不似华夏法医,反倒像樱花国那边的。
秦旭微微皱眉。
对方十分有礼的做拱手礼,而后说道,
“今日藤原受先生恩惠,才得以从怨海苦涯里解脱。”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
秦旭嗯了声,说道,
“你是……九菊的藤原法师?”
藤原点头笑道,
“先生很优秀,很厉害。”
“实不相瞒,九菊宗门不幸,奸人当道。”
“我技不如人,又不服他法,遭人所害。”
“为保性命,带两个徒儿来此华夏,希望师傅跟宗门原本的一脉可得其延续 。”
“只不想那些人不愿意留活口,赶尽杀绝。”
“我为其所害,不得已藏魂于此,却丧失自己,险些害了那高中生,夺其性命。”
“今日得先生相救,无以为报,若先生愿意,请开口称呼我为一声师父,我会将毕生所学全数倾囊相授。”
秦旭淡淡道,
“抱歉,我既不会呼你为师,也对秘法不感兴趣。”
藤原似是料到这样结果,他无奈笑笑,
“在奈良时代,我派因发心不同,一分为二。”
“老一脉觉得宗派始终应该扶弱救贫,帮助百姓。”
“而另一脉认为宗派发展不够壮大,就是因为没有得到权贵的扶持,选错了目标。”
“开始时,两脉间只是内部矛盾,但渐渐地得到了扶持的那脉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
“他们逼迫老主持禅位给指定人员,老主持不同意,被权贵暗杀。”
“听师父说,此事在当时初闹得很大,最后被阴阳师大掌门压了下来,他规定九菊一派内部一分为二,从此后井水不犯河水。”
“原本是相处和平,可他们发现了关于国运方面只言片字的记载,于是动了邪念。”
“他们认为秘法在我们手中,对我们展开了追杀。”
说罢,藤原以身化菊。
一朵隐约带着金光的菊花,一片片散开,在其中出现了一枚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