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她撇撇嘴，心想碧草那个意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有些问题。

她是小，又不是傻。

婉雪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感叹，乌云珠是腊月里的生日，等再过生日就要5岁了，这么大的孩子，都已经懂得察言观色，品得出来其他人话里有话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女儿觉得奇怪，额娘出门不会去带女儿身边的春草，而是带着绘春、绣夏两位姑姑和方嬷嬷，但是额娘前几日说了嬷嬷留在宫里照顾弟弟们和妹妹。”

“女儿能不能去玩是额娘和皇阿玛说的，要是可以额娘一定会亲口告诉女儿的，怎么会让春草告诉女儿呢？”

“说的好，”婉雪赞赏的摸了摸乌云珠的头，“能想到这已经很厉害了，额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知道傻玩呢。”

她抱起来自己的大女儿，让她坐在自己的膝头，“记着，身边人再亲近也是身边的人，完全不能信任，春草虽然比你年长，但是她侍奉你，你才是主子，不能让她去控制、左右你的心思。”

清朝的公主大多是都要嫁去蒙古，虽然乌云珠的额娘出身蒙古，也不意味着这个女儿将来一定不会嫁去蒙古。

婉雪这一番话，只能是未雨绸缪，先慢慢教着，未来出嫁，也不至于在夫家受了欺负。

“那春草是什么意思呢？她是想让我替额娘求一个恩典吗，她想代替绣夏姑姑或者绘春姑姑陪额娘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