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笙进了宫下了马车,低眉顺眼的跟在王公公的身后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弄丢了,这深宫大院的,看着就瘆人,突然想起了古代宫斗剧里惨死的嫔妃,即便是大白天也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偏殿,王公公和颜悦色的让她坐在一旁等候,随即遣散了众宫女太监,自己也一同退下了,只剩下她一人。
川笙这才敢大胆的打量起殿里的装饰起来,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待心殿’,面积不大,仅仅设置了一些相对而坐的座位,与其说相对而坐,不如说是上下分座,那上座明显要高上许多,应该意味着尊卑之别吧。大殿内柱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想必是平时皇上专门设置的会客厅,想到要面见一国之首,即便熟悉,川笙有些紧张,腰背也随即挺直了些。
”小丫头,想什么呢?”一阵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川笙连忙转身望去,那一身淡黄色锦服的悦阳刚推开门走了进来,面色和煦,脸上有着如春风般的光彩,依然是亲切的笑容,除了衣服的颜色外,好像和自己见过的那位哥哥一模一样。
“悦阳哥哥…不对,皇帝陛下。”川笙立马改起口来,这是大忌,登基那天大哥就告诉川笙,以后切忌不能没有礼数,尊卑不分。
悦阳望着眼前姿势和动作都明显拘束起来的小女孩,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没有多说什么:“私下你就叫我悦阳哥哥吧,没事的。”
“臣妾不敢”。川笙老老实实的回答:“听说帝心不可测,我怕被砍头,还是老实点吧。”
“哈哈,你觉得我是随便砍人的皇上吗?”悦阳被川笙逗笑了,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政务,很少有此刻这样觉得放松的时候了。
“皇上,你叫我来什么事啊?”川笙不解,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懵然之色,看着有些像迷路的小兔子。
“只是说说话,最近累的很。”皇上淡淡的回答。
“说什么?”川笙不相信皇上只是找他话话家常,于是又追问。
“我以为这天下能士当文武双全,你觉得呢?”皇上冷不丁的发问,他发现朝廷的军事力量太过于薄弱,如果万一被邻国侵略,他不敢保证有胜算。
“我不是不能妄议政事吗?我说了,你别砍我的头哦。”川笙嘴边一直挂着砍头之事,这是她眼下最担心的事情。
“但说无妨。”皇上眼中尽是宠溺。
“我也觉得是,一个国家的文学和武装力量同样重要,不是说我们要侵略谁,而是我们要有自保的能力,天下之事瞬息万变,谁能保证我们没有打仗的一天呢?”川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悦朝太过重视文学,而部队力量太差,将军也不受重视,北丰出身将军世家不就是选了弃武从文吗?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皇上朝她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她和自己果然想的一样。
“你觉得皇宫怎么样?”皇上又问她。
“很好,很漂亮。”皇宫确实富丽堂皇,很适合穿着华服在里面温柔的穿行。
“那……你想不想永远待在这里?”皇上的意思很明确了,他朝着川笙投来期盼的目光。
“不想。”川笙好像并未思考几秒钟,就爽快的做出了决定。
“这么果决?”皇上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他还以为她至少会为他动摇一下的。
“皇帝哥哥,你很好,可是川笙不想在宫里,我没有那么多心眼,当不起一国之母,也不想当一个争夺宠爱的妃子,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