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己家的孩子不护,反倒是心疼起旁人家的来了呢!”
“晖哥儿这孩子懂事啊!今日把那罪责一力担过去了,未有一句言说天沐的不是,我自然更是心疼他了。再说他今日可是有事要托你帮手,他既然叫我一声齐婶母,我自然要在旁帮忙看着才行。”
“你倒是侠肝义胆得很,我难道还能欺负了他不成,要你在这强出头!”
慕夫人倒是扳正脸色对韩晖交待道,“晖哥儿,你也在慕府呆过一段时日。今日慕伯母有些话要和你仔仔说道说道。”
慕夫人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儿个这事你确实是办得不地道。其一遇到这种事情你本该去求着齐夫人帮手,你却本末倒置,求了同窗相助。其二既然知道同窗为人鲁莽,却又不及时阻止。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你究竟隐瞒了什么,但是话既然不真切,别人也很难出手相助。”
“慕伯母,小侄确实是错了。”韩晖听得慕夫人这番告诫,心中有愧,便向两位长辈长鞠一躬。
“晖哥儿,大家毕竟相识一场,能帮的我还是会帮的。你且把你要办的事告诉我,我且听听看。”
韩晖便将他遇到的难事告知了慕夫人。
慕夫人听后并未碍于情面,一口应承下来。
“你这事倒确是挺赶的,只怕需要我今夜将整座布坊空出来,才能勉力完成,但是这当中所费的人力财力,晖哥儿你可做得了主吗?”
“小侄也知这事确是难为,但请慕伯母体恤小侄的孺慕之情,帮小侄完成这一心愿。”韩晖言辞恳切地请求道。
“晖哥儿,这商场不比战场,虽无生死,但这人情世故,你还是需要懂的。我也不能因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应承了你。你尚没有面子担下这一切。”慕夫人告诫道。
“若你那外祖知道你为了区区一狐裘,就胡乱应承下一堆条件,怕是也会责罚你的吧!”
韩晖沉思片刻,觉得有些事怕是瞒不得了。
“慕伯母,此事小侄已告知外祖,他老人家也是明了的。想来慕伯母的条件,小侄也是能做得了主的。”
“晖哥儿,如此说来怕不是你出于孝心,而是你那外祖需要一件狐裘充当门面吧!那或许需要你那位外祖过来和我好好说合才是。”
慕夫人言语步步紧逼,韩晖不免有些词穷了,只能托辞道,“可是慕伯母,外祖明日将要远行,今日怕是抽不出空来的。”
“此事既然是你的孝心,但是送不送出去,就看你家心诚不诚了。本夫人今日都能抽得空来,想来你那外祖……”慕夫人休口不言,有些话各自心中明白就好。
倒是旁边的齐夫人听着有些着急了,频频使眼色给那慕夫人。慕夫人虽不知就里,还是暂且出来与齐夫人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