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孙儿曾经见过吗?”
“见到了人,你就知道是谁了!”
韩晖在心中盘算着,既然外祖这么一说,那个人他必然是曾经见过的。只是不知是他记事之后还是记事之前,若是他还在襁褓之时见过的,那就是外祖又拿他在开涮了。
马车东行,便见前方出现一大湖,湖上烟波浩渺,一望无垠,湖边千里芦苇荡,风光极美。
“外祖,这湖怕是孙儿见过最大的吧!”
“这前朝《太平寰宇记》有写,这射阳湖长三百里,阔三十里,你且来算算有多大?”(一里约530米)
韩晖在心里盘算了半天,暗暗惊叹道,“外祖,这怕是淮南最大的湖了吧,与那太湖也不分伯仲!”
陈太傅感叹道,“此湖由淮河携黄河泥沙堆积而成堤,又有那江淮各支流汇集而成湖。只怕以后也会如那瓜洲一般,这泥沙越积越多,沧海变桑田。这居住的人多了,自然会将这地方变得更适宜人居住。
人与天斗,其乐无穷!
前朝范公也曾游历过此地,其诗有云:
渺渺指平湖,烟波极望初。
纵横皆钓者,何处得嘉鱼。
看看这湖上小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靠得就是这湖吃饭。”
马车沿着射阳湖边行进了一段路,见前面有土墩排列其间,星罗棋布,形态大小各异,似盂或釜覆盖在地面上。
“外祖,这里立着这么多土墩有何用处?”韩晖指了指前面,示意陈太傅看。
陈太傅以前可从未来过这射阳湖,确实是不知了。
“晖哥儿,此事你还是问你陈叔,他曾居于此地,或许知晓吧!”
陈随礼清了清噪子,大有一副说书先生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