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道对手走到了哪一步,这地下的东西是不是快出来了。要说赵家皇室老一辈的那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刀口上舐血出来的权位,怎会放手自家子侄。他虽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弄的,但想必是以血还血,以眼还眼。
不过这事也是因太宗皇帝太过心狠,都把一母同胞的兄弟改了弦张,让他连个名字都上不了祖谱,死后又怎么能葬到祖地,怕是要成孤魂野鬼,这能不反击吗!
秦王必是借太宗皇帝的贴身之物以血将养,诅咒他的后辈子息,这么多年下来,不就搞得太宗一脉凋敝殆尽,皇位虽到不了秦王后辈手上,但只要不是太宗一脉,秦王若是死后有灵也是满意的。
就是这地的好风水都被用来应付天谴了,反而累及此地的儿郎少了些灵气,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能人志士。
(史载,在靖康之乱后,太宗一脉只余宋高宗一人,余者在金国多受磨难,死无其所。倒是太祖一脉从承继高宗名下后,再度登上历史的舞台。而秦王一系或许是被太宗打压沉了,子孙辈默默无闻,似有隐名之嫌。)
此时陈随礼对于现在这般情况也一时处理不了,是火烧还是别的手段,还得细细思量。
忽然听到身后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他忙回头望去,便见一黑漆漆的影子扑面而来。
他刚要惊呼出声,便觉后颈被敲击了一下,昏倒在地。
“完了,滚犊子了!”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人这么一倒,就见那影子冲着后面叫嚷道,“你下手太快了!干的什么事啊!”
“这家伙可是已经发现了这块血地,再不动手,怕是对大事有碍。”后面的人回应道,正是那暗谍。不过此时他灰头土脸的,一身狼狈,看来刚才就是一直躲在这附近。
“那还不是你将人给引到此地,坏了四太子的计划。你应该知道一人侍二主,更应该分得清主次。当年四太子派我们几个随着那娄会之回这南朝,就是指着我们在南朝潜伏好,以待时机。而你既然有机会知道赵氏皇朝的隐秘,更该好好利用,让那赵氏亡族,大权旁落。你看看你这行的什么事!”那人的脸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只能看他穿着件侍卫的衣服。
“我当年既然投身于娄会之手下,他指派什么任务,我也只能执行。你在望京吃香喝辣的,而我呢在这穷乡僻壤待了这么多年,容易吗!这次难得有机会回北,而我手头上的这个也忙得七七八八了,正可以做我回去的投名状,我真是受够了!”那暗谍言语之间尽是无奈与苦楚。
“我真不知道你困在此地多年,毕竟你我分属两条暗线。不过要不是听你道尽此地的关键,我本不该出手帮你。”那侍卫打扮的人只能边叹气,边上前收拾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