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提及那陈太傅言语听着是步步紧逼,但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早打算轻轻就准备放过那个校尉,并不打算继续逼问下去。
这人毕竟是韩世忠韩将军的下属,他不想越权去对付这么一个小校尉。这要打要贬到时自有人去决定,他可管不了一个人的内心。
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他只需要把控住这段时间不出什么纰漏。警告对于这种人来说,必是能暂时吓掉他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有些话他是得好好与此人说说,若是他想另谋出路,娄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希望他迷途知返,先把这趟差事办妥了。至于今晚发生的事,他虽心知肚明,但还是得做做门面功夫,好好问问。有些闲杂的人就不适合留在此间,尽快打发了为好。
陈太傅看了看趴睡在案几上的娄僖,这么久了都无知无觉的,看来是真醉了,便转头吩咐起那位娄管事来。
“娄管事,你家少主子饮多了,正需要人照顾。要不你且送他回帐子里先歇息去吧!至于旁的事还是等他酒醒了之后再办吧!”
那个娄管事也是头疼得很,刚才他可是听清帐中两人的交谈。家丑虽已有人知,但也不能当人前啊!若是再说下去,这娄家的底怕是让少主子给泄了。
想到此,他不由得抬头用眼尾扫了那校尉一眼,这种粗人也就只有利用的价值,用完后废了才好。
这眼神凶中带恶,那校尉只觉得浑身发冷,心下更是恍然。
娄管事这时已扶起自家少主子,故作吃力状。
“陈太傅,要不还是请这位校官搭把手,老奴年老力竭,也就这脑子管点用,旁的怕是废了。您看……”
陈太傅一听便知这是娄管事的借口,还不是想趁机私下叮嘱个几句,以免那校尉等会问询时露了马脚。虽说那校官尚未牵涉其中,但多说多错,他怕是也把握不住了吧!
“老夫门外随行的尚有几个侍卫,帮把手还是能行的。至于这位,本太傅尚有不少事急需交待他去办,委实不便。”陈太傅这般说着。
娄管事看陈太傅这态度,便知晓事已不可为,这位看来是起心要整治他们了,近日行事务必要小心再小心,不可再出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