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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姜云恪有三头六臂,也难敌六人联手,十二次神也非浪得虚名,当六人逼近时,姜云恪不得不施展“形而上剑”,也就是《山河潜剑诀》第一式,似若鬼影,飘忽之间只留下一道残影,似惊鸿一瞥便出现在剑无缺的眼前,正想一剑封穴,怎料剑无缺仅吃惊片刻,在姜云恪出剑时他已飘身而退,与此同时手中的重剑举重若轻,连击了数十剑。
姜云恪心经,这剑无缺的反应出乎意料,不但回护不紊乱,更能反击。姜云恪与之交锋时,又兼顾一旁的五神,虽然能以山河潜剑诀与他们纠缠而立于不败之地,但姜云恪能感觉到,六神并未出尽全力。
“移天神宫十二次神非武陵神将可比,可跻身真正的一流高手之境,眼下以形而上剑是奈何不住他们了。”
姜云恪与六人缠斗了半个时辰,渐感不支,这六神或似游鱼飞鸟轻盈,难捉其影,或似千钧沉石实重,难堪其猛。
公输玉娘的剑与姜云恪的木剑交击数招,被他以“一”字诀横扫而逼退数步,她微喘着气,道:“姜少侠,你以一己之力独战我等六人而不落下风,确是惊世少年,不过斗了这么久,若你的山河潜剑诀还不展现它真正的威力,那就显得李翀逍的剑法也平平无奇了。”
姜云恪感慨,公输玉娘不愧是移天楼有着“杀神”的称号,其杀伐凌厉,出剑并不柔情婉转,而是大开大合,纵横捭阖间,每一剑都蕴含深深地杀气,就当姜云恪乃是必杀的仇人一般。
听得公输玉娘轻蔑之言,姜云恪喝了一声,提着木剑,施展形而上剑,转息间便来到她的身前,木剑斜挑而出,那公输玉娘冷笑一声,自右划出一剑,与木剑抵着,摇头又冷冷的道:“姜少侠,西蜀剑仙的剑法当真真的不堪吗?”
手上一运劲,姜云恪便觉知一股冷冷的杀气自她剑身传来,他猛力一撇,与公输玉娘各自退了几步,稳住脚跟后,忽闻一阵呜呜之声自左边而来,却是那唐诅的铁鞭似毒蛇袭来。
姜云恪“一”字横扫过去,唐诅的铁鞭一软,竟缠住了木剑,姜云恪只觉被一股奇力拉扯,木剑竟是被唐诅拉扯而脱离手心。
姜云恪急忙去抓木剑,那铁鞭一抽,将木剑抽落出太极图案边缘,并且铁鞭不住抽打过来,与此同时,其他五神又一起出手,铁鼎、飞刀、重剑等自四面八方袭来,姜云恪身居中央,避无可避,且手无一物。
“姜哥哥……”一旁观战的南宫微心神一紧,焦急万分,手心都捏出了汗,恨不得进得场中相助姜云恪,怎奈被魔门三宗在姜云恪到来前就点了穴道,此刻使不出一丝武功,有心无力,只得焦急静观。
“九佛归宗大慈悲手!”姜云恪四面环敌,唯有使出这一佛门绝学,佛光照身,在他身后,一只巨大的佛手凝聚成型,毫不犹豫一掌击出。
剑无缺等人微微吃惊,纷纷退后,唐诅直接以铁鞭勾住上方的横梁,似猿猴一跃,躲过这一掌。
“嗡……”赵子澜以铁鼎相挡,也被佛手震退数十步,而在铁鼎鼎壁上直接留下一道深入数寸的掌印,他目光尽是骇然。
天湮神陶镡、天孤神步风两人并无重器,故而在姜云恪击出那一掌时就已躲开,毫无所伤。不过却也倒吸口气,姜云恪这一掌摧枯拉朽,足以裂石破碑,若血肉之躯被击中,绝对肺腑寸断!
“这是……一念和尚的独门绝技!”公输玉娘脸色苍白若纸,她距离姜云恪最近,没能逃开,被一掌击中,狠狠地撞在大柱上,她自问在这一掌之下,六神中没有一人能抵挡,除了她其余人都躲开了。
姜云恪趁此机会,掠至太极图边缘,捡起木剑,在六神还未回过神来,想逐一击败,刚来到天劫神剑无缺身前,“一”字诀横扫而出。剑无缺似早预料到姜云恪会有此举动,重剑一阵横斩竖劈,姜云恪“天下第一”四字诀,撇捺横折弯钩使了个遍,仍不能奈何剑无缺。
此时那公输玉娘已调息结束,持着长剑又冲向姜云恪,其余四神纵身而起,再一次齐攻向姜云恪。
姜云恪猛力一掌击出,剑无缺一掌化解,道:“姜少侠,你的剑法似乎没传言中那般厉害呀!”
姜云恪不言,以山河潜剑诀第一式的确对剑无缺没用,见其余五神齐涌而来,当下纵起身子,挥动木剑,“天下第一”四字乱序写出,笔走龙蛇,剑气不尽而出,似星雨坠落。
六神或挥动重剑格挡、或举鼎而迎……初时还能堪堪抵挡,待姜云恪写了数十字后,攻势稍弱下来,六神同时纵起身子,或掷飞刀,或抡铁鼎,或斩铁钟,或抽铁鞭……狠辣凌厉,姜云恪此刻已微微疲累,瞬间转落下风,竟应接不暇。
“不好!”南宫微心神再一紧,关切地关注着姜云恪的一举一动,见其被铁鞭抽中背后,立时露出一条醒目的血痕,血涌如注,不住惊呼出声:“姜哥哥……”
姜云恪被铁鞭抽中,只觉后背巨痛,落地以后,那天乱神赵子澜将手中的铁鼎自上而下砸来,左右还有剑无缺、公输玉娘两人的剑同时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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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恪忍着痛,旋身而起,一掌迎击铁鼎,左右各一剑横扫而出,虽抵御住剑无缺、公输玉娘一剑,但那赵子澜甫一用力,身子俯冲而下,双掌击在铁鼎上,霎时姜云恪只觉一块陨石自空中坠下一般沉重无比,更有一股浩大无俦的热力自上而下涌自左臂,又浸入肺腑白穴中,当下“噗”的一声,鲜血喷出,身子也直直落下,又被铁鼎狠狠地击在胸口,似被巨石击中,奄奄一息,贴背的地板皲裂。六神落下,围在他周边,冷眼而视重伤的姜云恪。